经过我的暗中观察,他还是会做春梦,夜里念叨的还是我的名字。
只是每次醒来都是一脸的自厌,呵,喜欢我是什么厌恶的事吗?
狗男人!
就算他是我主上,那也还是狗男人!
十三弹了颗石子过来,朝我挤眉弄眼,我烦得很,摘了片叶子弹向了他的麻筋。
下了值他一瘸一拐的蹦跶过来:“你说主上到底什么意思?夜里天天念叨你,把你调到身边,也没下文了,到底是对你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我踢向他好的那只腿:“你很没意思!”
他哀嚎在地,这下两双腿一个麻一个疼,彻底蹦跶不起来了。
没几日春猎,府里暗卫又加大人手严阵以待。
公子不出城都有人刺杀,更何况要出城,刺杀他的人那是一波接一波。
我在身上藏好装备,最后看向练了有段时间的鞭子……虽然一开始不喜欢,但好歹练了那么久,已经很顺手了。
还是带上吧,软鞭被我盘在腰上,确定行动无碍,这才走向院中等待整合。
春猎的地点并不远,选在离京最近的一处山上,周围已被军爷们摸了一遍,便是有刺客也所剩无几。
可就算是这样,路上我也是割了好几个人头。
一切阴谋在暗地里悄无声息的解决,至少表面上,众臣和睦融融。
公子在天子近侧,神态淡淡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样看着,还是很有几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矜贵。
忽得一根草茎射来,我偏头躲过,十三又朝我挤眉弄眼。
艹,还是打得轻……
第二日春猎正式开始,公子习君子六艺,骑马射箭十分娴熟。
唔,中了一双大雁。
他不知为何四下张望了会,又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低头攥紧了缰绳。
“崔郎好厉害!”属于明媚女子的呼喊,如一阵春风飘曳。
来人却是长公主,她相貌依旧美艳,如果忽略她二十八个面首和三十有二的年纪,也能称得上合适。
公子却冷了眉眼:“长公主且驻,再往前臣的箭可拿不稳了。”
他立即弯弓搭箭,威胁一般瞄准了她。
长公主却不怕,还驱马往前了些:“崔郎……怎么那么怕我呀……”
说着解下了香囊,抛在手里玩。
只看这两人男才女貌,我都有点磕他俩了。
奈何长公主是肆意妄为的主,公子尚未成家主时,便被她下过药,那天他泡了一夜的冷水,喝了不少下火的药,这才压制下来。
接着风寒躺了半个月,若不是他有个自小相识的神医,怕是一命呜呼。
这般宁死不屈的劲,算是彻底入了长公主的眼,于是只要见了,便总来调戏一番。
而公子从那开始,便开始有洁癖的毛病,生人勿近,女人更勿近,据说是有了什么毛病,碰了女人浑身难受,这才二十四岁还未成亲。
他默认暗卫里没有女人,所以我才成了他的暗卫……咦,那他发现我是女人,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将我调走?
还未等我想明白,长公主不知又发什么疯,将香囊朝公子抛了过去。
我刚想用袖箭击落,又怕香囊里有毒,思绪一转,就去地上捡石头。
再一抬头,十三已经将香囊击落,里面玫红色的香粉撒了公子一身……
很好,十三你完了。
公子咳嗽不止,暗卫们一拥而上,护着公子后退。
而长公主笑得快从马背上跌下来了。
“崔郎,你又中了我的药,这次看你怎么办!”
我们匆匆回帐篷,好在离得不算远,路上公子便有些迷糊,一直嚷着热,连端庄的礼仪也顾不得,胡乱撕扯着衣襟。
再加上下身支起的帐篷,傻子也知道中了什么药。
神医白疏还在京城,等找到人公子早憋死了。
暗卫们一时麻爪,公子的长随还算镇定:“十七,你留下。”
不是,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公子为保清白曾泡了一夜冷水,今日若在我身上破戒……那又算怎么回事。”
长随摇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十七……”公子又开始叫我的名字。
“若是你,公子愿意。”他笃定说罢,一摆手帐篷里只剩了我跟公子。
艹,他愿意我不愿意!
公子抓着我的衣袖将我拽到他眼前,泛着水光的眼定定看了一会,确定道:“是你。”
而后便软了声线:“十七帮我……”
带着点委屈,带着点求饶,听得我耳朵一热。
嘁,不是之前看不上我的时候了。
我心里不忿,也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把身子交出去。
不过也不能眼看着他憋死,只好将手伸过去……
他趴在我肩上,喘息一声急过一声,呼出的热气熏红了脸,唇瓣也艳红着,泛着水光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