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手机，脑海又刺痛。

明明是陆文翰承诺的事没有做到，为什么现在却成了她的错？

窗外大雪仍在飘落，乔云伊下了楼。

乔家大门外。

陆文翰凝见熟悉的身影，漆黑的眸光骤然一亮：“云伊！”

站得太久，他的双腿早就发僵，步伐踉跄奔到乔云伊面前，模样可怜又讨好。

又哑着声音，快速却又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昨天我是被离婚吓得昏了头，乱说话。那个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他说着，想拉乔云伊，却被她躲过。

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他眼底更慌了，收回手后扯出了一个无措的笑，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身上凉，你身体不好，我确实不该拉你……对不起。”

乔云伊心头一颤，这才抬起眸子仔细看陆文翰。

雪落满头的他，像极了前世那个听闻她的死讯，一夜白头的陆文翰。

当初，她的灵魂跟在他的身后，看病重得要死的他，拖着病体为她跪了九百八十一道台阶，临死前求神佛用给她下一世幸福。

这一瞬，苦涩涌上了心头。

泪珠滑落，她忽然不受控哭了起来，可他用命换来的缘分这样浅。

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