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被买走,无非是做别人的妾室或者外室,反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但我没有别的选择。
刘员外养瘦马的目的就是把这些人送给高官,或者卖给富商做小妾。
如果迟迟不被人挑中,即便我长得再好看,也会被送去青楼的。
萧怀瑾点头,“会的。”
我们和衣而卧。
清晨,被丫鬟的敲门声唤醒。
萧怀瑾正欲开口让她们进来,我连忙捂住他的嘴,“等一下再进来。”
他疑惑地看着我。
没时间和他解释,我抓过他的手指,狠狠咬下去。
咬了半天也没破,什么意思?我的牙不够锋利?
电视里不是咬一下就出血的嘛。
他痛得直咬牙,抽回手,小声质问,“你干什么?”
“当然是弄落红啊!”
他怔了几秒,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指尖轻轻划过,将几滴血涂抹在床单上。
准备好一切才让丫鬟进来。
告别刘员外,他带着我回到宅院,安置在西院。
接连几日萧怀瑾都宿在我这里,不过每晚都不会碰我,只是在睡前同我闲聊。
他旁敲侧击向我打听刘员外的事。
我看穿他的心思,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是衙门的人吗?”
他犹豫片刻,“我家曾是梧州的富商,前些年竞选黄商时中标,家中却遭变,祖辈含冤而亡,我一路追查到刘员外这里。”
刘员外经常陷害同他作对的商户,这类事件这些年我也探听过一些。
我抿唇思索良久。
“你还是自己调查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刘府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跟你说的,我们都被他下了毒,每个月必须服用他的解药,不然就会死。”
萧怀瑾错愕地看着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话,“那你……”
“而且,我还会把你的行踪告诉他,以此换取解药。”
我们明面上是瘦马,其实是刘员外培养的细作。
他将这些人送去不同的地方,上至官员下至百姓,不断地替他打探消息。
萧怀瑾眼神打量着我。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莞尔一笑,“我都这么坦白了,你还要杀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你会帮我吗?”
我打个哈欠,躺下盖好被子,“刚刚不是说了,不会帮你,万一被刘员外知道,或者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不就死翘翘了。而且,就算刘员外伏法了,我也会死,你说我为什么帮你?”
他不再说话,默默地吹灭烛火。
白天萧怀瑾有事情要忙,根本见不到人影。
他不管我,我也乐得自在。
没有刘府的嬷嬷看管,我逐渐恢复本性,开始过上了摆烂的日子。
终于不用每天弹琴绣花了。
坐在树下,抱着彩月搜刮来的话本子,时不时地吃两块糕点,别提多惬意了。
彩月是萧怀瑾给我安排的丫鬟,是监视还是服侍我都不在意。
我在等,等萧怀瑾的朋友。
以我多年看文经验来说,他一定会有一个医术高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