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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长辈敬茶时,父亲很利落的接过了我的茶。
而轮到司徒澜时父亲看似和蔼的对着他叮嘱了不少话。
他那茶杯里显见是滚烫的茶水,只见他的手指逐渐泛红。
吃饭时,父亲更是道身子不适,只留几位姨娘招待。
几位姨娘向来心直口快,又怎么会放过司徒澜。
夹枪带棒的奚落着他,甚至有好几句话让跟着司徒澜来的小厮变了脸色。
熬到晚上后我又问了他,“侯爷可要回去?”
“我既答应了你,又怎能反悔呢。”
我微微一笑,“多谢侯爷体谅,时候不早了,请侯爷就寝吧。”
我指了指床铺,而后便要出去。
“夫人你...要去哪里?”
他问出口后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
我们从未同过房。
所以现在在我的娘家忽然同寝算是怎么回事呢。
自然了,大家都是体面人,有些事情何必捅破。
“父亲找我有话要说,请侯爷早些歇息吧。”
在顾府的三天司徒澜过的很不受待见,只是他那白月光是从南方漂泊来的,此刻为了她入府的事情什么气他都会忍着。
三日而已,过去的很快。
作为承诺,我也如他所愿的安排好了薛氏入府的事宜。
见过她的身契后我才发现,原来她竟已经是成过婚的人。
令我更加意外的是,司徒澜是知道的。
他央求我,不要泄露此事。
他情深至此,已经没什么需要**心的了。
因为他自己都定好了。从住所到位份,吃食用度,到头来我只是有个点头的作用。
在正式成为镇国公府的姨娘后,薛氏终于来拜见了我。
“妾身薛月隐,给姐姐请安。”
薛月隐并不算一等一的大美人,只是她柔弱无骨的身姿,倒是给她添了我见犹怜的可怜劲儿。
我并没有急着应她,只是询问了她的年纪。
“既如此,我得唤你一声姐姐才是,只是,”我顿了顿,“司徒府为勋爵之家,妹妹自然不敢坏了规矩,还请姐姐依礼数叫我一声大夫人,而我便唤姐姐薛姨娘了。如此薛姨娘可还觉得妥当?”
她入府多日都不曾来拜见我,如今成了姨娘才肯来,若说不是耀武扬威,连鬼都不信。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大夫人说的是,是妾不懂规矩了,咳咳......”
说罢她猛烈地咳了起来,一旁的丫鬟赶忙抚着她的背。
“大夫人见谅,妾这身子一向如此,亏了侯爷眷顾才得以在京城落脚......”
说罢她的眼中已然含泪,而她的丫鬟适时的接话,“姨娘,您的身子不好,不能劳心啊。”
她们一唱一和,句句都是不能每日来请安的意思。
坊间都在传,薛月隐这体弱的毛病是在少时为救司徒澜的性命落下的。
这样的恩情和缘分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
可通便京城,哪个大户人家有妾者不给大房请安的规矩,这若是说出去我的名声要如何安置。
可我却是含笑送走了她。
小杏不免气道:“**你是大夫人,她一个妾室怎么敢这么嚣张。”
我往小杏嘴里塞了颗樱桃。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