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晋,双生子是不详的存在。
母亲在我们出生后修建了一间密室,轮流让我和姐姐出现在人们面前。
可这种情况在我六岁的时候被打破了。
六岁那年,我看着养了两年的小兔子突然生出一股探索的欲望。
我拿着簪子把它开膛破腹,捧着它残破的尸体笑嘻嘻地给母亲看。
母亲惊恐地晕了过去,醒来后她拿着鞭子将我抽得浑身是血,可我不感觉疼,只是冷漠地盯着她看。
“怪物,你这个怪物!”
我被母亲关在黑暗的密室里反省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百无聊赖地摸着染血的簪子,只有姐姐会带着好吃的、好玩的来看我。
可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拉着她的手眼睛亮晶晶地道:“姐姐再给我抓兔兔玩好不好?”
姐姐的脸白了白,她强装镇定问我:“心儿为什么要打开小兔子的肚子?”
“因为我摸到它的肚子在跳动,我想看看是什么在跳。”我天真道。
“这样啊……那说不定我们心儿是个天生的医者呢。”姐姐温柔地笑道,“只不过观察小动物的身体结构可以看书的,姐姐下次来给你带书看。”
我愣住了,像是看什么新鲜物件一样打量着我这个姐姐。
她是第一个没有叫我怪物,而是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人。
我想说不是想当医者,但她的笑容太脆弱了,我只能咽下解释的话。
后来母亲还是心软地把我放了出来,可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簪子戳穿了贴身丫鬟的眼睛。
姐姐性子软,不爱计较,可不代表我也是。
在我不在的一个月里,她在背后嚼舌根骂姐姐是怪物,还弄了不知道那里来的符水、香灰给姐姐吃。
除了母亲和她的心腹嬷嬷、丫鬟,没人知道我和姐姐是两个人,他们只以为杀兔子的是姐姐。
在她弯腰给我端来一碗加了料的燕窝时,我从发间抽出簪子扎进她眼睛里。
很好玩,“砰”得一下就破了。
那碗燕窝被我漫不经心地倒进了她黑洞洞的眼睛里。
“赏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