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尽苦头,供养情郎直到他高中状元。
放榜那日,他却联合嫡姐将我卖给掌印太监。
情郎入朝为官,嫡姐成了官夫人,我在督主府当牛做马。
督**倾朝野,心狠手辣,我向来对他退避三舍。
直到,母亲被嫡母虐待致死,我日日神思恍惚,竟不小心发现督主不可见人的秘密。
他极为敏锐,反手用绣春刀刺穿了我的喉咙。
再次睁开眼时,我刚刚被卖入府中。
手握反派大boss的软肋,我借此要挟他,在复仇的路上助我一臂之力。
1
当朝督主私设的牢狱内。
绑住双手的铁链不停响动,鞭子挥舞,打在身上皮开肉绽。
我已经遍体鳞伤,咬破了唇边,强忍着不喊叫出声。
得了那男人命令,狱卒下手极重。
一下又一下,仿佛打进五脏六腑。
一股腥甜涌上来,我吐了大口鲜血。
不远处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说不清是讥讽我皮糙肉厚,还是讶然我如此坚强。
一身玄色飞鱼服的男人抬手,示意狱卒停手。
残酷的刑罚终于结束,一直提着的气松下来,我差点昏死过去。
我耷拉着脑袋,披头散发,嘴角还挂着血,整个人看起来半死不活。
一只白到病态的手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和手的主人对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魅惑众生的脸,眉如墨化,鬓似刀裁,眼若寒星。
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黛,真真是完美无缺。
仅看外表,有谁会想到这是性情乖张,杀人不眨眼的掌印太监傅啸呢?
从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太监,一路爬上来,成为把持朝政的东厂厂公。
自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人,那美好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恐怕是嗜血的恶鬼。
傅啸的名讳,人人谈之色变。
而我这个死过一回的人,就是要和魔鬼做交易。
我看着那张瑰丽的面孔,艰涩开口,“督主,只要你能帮我救出我娘,我保证你的秘密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此话一出,傅啸的手骤然发力,疼得我蹙眉。
他嗓音发冷,“你敢威胁本督?”
我努力压制恐惧,直视他的眼睛,“奴婢不敢,可我娘还在家中受苦,督主若能成全奴婢的一片孝心,奴婢一定衔环结草,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这段话太长,我太虚弱,说的过程中简直气若游丝。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取悦了傅啸,他伸手将挡在我脸前的乱发拨开,甚至帮我擦去嘴角的血迹,冰凉的手背轻抚在脸颊上。
他审视着我,视线在我的眼角眉梢打转,“你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入不了本督的眼。”
我怀疑他是故意误会,借此羞辱我,只好讲得更清楚些,“大人,奴婢可以习武当暗卫,可以读书献谋略,再不济,也可以抚琴跳舞,为您排忧解闷,只要您能救出我娘,留我一命。”
我不能死,我要看着曾经践踏我的人遭到报应。
傅啸也不会让我死,我告诉过他,一旦我死了,不出三日,他的秘密就会到他的政敌手里。
哪怕对我的说辞半信半疑,傅啸还是留了我一口气。
我敢一个人来找他,肯定不是白白送死来的,傅啸是聪明人,当然不会随手杀了我。况且,我的本意并不是拉他下水,只是想借他的手,把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拉出深渊罢了。
钳住我的脸的手突然松开,傅啸眼神沉晦,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那本督就答应你。不过——”他拉长尾音,居高临下看着我,“你,今后便是甘当牛马,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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