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思礼!给孤滚出来!」
是夜,我已然睡下,却忽然听到萧衍暴怒的声音。
我刚坐起来,他却已经踹了门闯了进来。
窗外,大雪纷飞。
来人锦衣貂裘,剑眉朗目,身形高大,整个人极具压迫感,正是**殿下萧衍。
他双目阴沉,嘴唇紧抿,只怕来者不善。
未等他发作,我急忙跪了下去:「参见**殿下。」
我说完,他刚好走到我面前,他单手将我拎起,双手掐上我的脖颈,我挣扎着,他却抓得越来越紧。
「荀思礼,你好大的胆子!未经孤的允许,谁允许你回家!谁允许你见外男!」
我整个人在他手中瑟瑟发抖,死亡的恐惧笼罩了我,我控制不住的流了泪。
他终于放开了我。
他一把将我甩在榻上,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大力丢在我身上。
「你的东西怎么到了宁王手中!荀思礼,若不是今日宫宴,孤恐怕还不知道你又见了他!怎么,有孤还不够,非闹得兄弟篱墙才好吗?」
「臣……,臣妾并未见过宁王殿下。这玉佩早些时日就丢了……」
臣之一字,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沉重。
我早就不是臣了。
自我的身份在大殿上被揭穿,自我入了东宫,我就再不能称臣了。
「我与宁王殿下,清清白白!今日偷跑出去,实是母亲病重,我等不及殿下的口谕……」
我开口辩解,是不想他误会的。
事急从权,假扮太监跑出去,我自认没做错什么事。
他看着我,狭眸轻挑,神色嘲讽:「荀思礼,你惯会骗人,呵,你若是与老九无事,他做什么……」
他的话说了一半,我抬头不可置信的看他,打断了他的话:「宁王殿下高风霁月,殿下就是怀疑我,也不该怀疑他!」
便是我对宁王殿下当真存了那些许的情愫,也从未宣之于口,更不曾做过半分僭越之举。
他看着我,神色难言。
他静默良久,忽而拿起太监递过来的热茶,一下子就泼在我脸上:「清醒了吗?」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滚到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滚回来!」
我低垂下眼眸,跪在雪地上时,我想,我大概这辈子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想不明白那么讨厌我的萧衍为何要保下我,想不明白今天做错了什么事。
直到被冻晕,我都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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