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伪装成江湖人士,在被抓之后还懂得求饶。
看似怕死,想要寻求生机,实则却是背后之人暗中豢养的死士,口齿间藏有毒药,一旦情况不对,随时可以死亡,绝不暴露主子!
“江佑。”燕文帝冷漠开口。
“皇上,臣在。”
“将尸体送去东厂,莫要让这污浊,脏了朕的皇宫!”
燕文帝衣袖一挥,便决定了以后的事情。
都指挥使江佑微微一楞,心中有些愤愤不满,却知君无戏言,燕文帝已经说了送去东厂,他就不能再插手此事。
无奈,江佑只能应下:“是,臣遵旨。”
锦衣卫和东厂相互牵制,燕文帝深知,只有二者牵制,才能把事情办的漂亮。若是一家独大,那么他这帝位......
另一边,温晚吃饱喝足,此时正是精力正好的时候,在舒展手脚,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正在对着舒贵人“拳打脚踢”。只不过婴儿能有几分力道?不过是惹得舒贵人愉悦,直呼晚儿可爱罢了。
而后舒贵人羞红了脸,差使守在马车周围的锦衣卫去找燕文帝,告诉他可以继续赶路。
燕文帝回到了马车内,冷峻的眸子盯着舒贵人怀中的温晚。
“晚儿长得真像朕。”
温晚停住自己正在“运动”的手脚,一双眸子瞪的圆噔噔的,似乎还能从眼神中看到一丝不可置信。
【父皇你要不要听一听你在说什么?我才刚满月呀!这么大点的婴儿长得可都大差不差呢,总不能每个婴儿都像父皇吧?哼,要论颜值,我肯定像娘亲一些!】
燕文帝脸黑了几分。
晚儿的意思,莫不是觉得他这天子,还不如一个贵人?甚至还能从心声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嫌弃来!
舒贵人听了温晚的心声后,心情反而极好。毕竟哪个女人会不爱听夸赞呢?
温晚看着黑了脸的燕文帝,眼神躲闪。
【父皇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不成是觉得我像他,让他生气了?不应该呀,哪个父亲不想要女儿像自己?父皇的心啊,真的是变得比翻书还快!】
又听到温晚的吐槽,燕文帝心情更不好了,脸色阴沉了不少。
此时,马车终于停下。
燕文帝带着满腔不悦,与舒贵人同床共枕。
另一边,凤鸾宫里。
皇后气的在宫中大发雷霆。
“可恶!舒云这个狐媚子!表面上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却勾的皇上时常宿在杏花阁!”
“再这样下去,明日她便是舒嫔,后日便是婕妤,再过几日,岂不是就要成贵妃了!若是不加以阻止,她怕是就要骑在本宫头上了!”
皇后咒骂着,摔了一个青瓷花瓶,满地都是碎片,可见皇后已经在宫里摔了多少东西了。
皇后身边的婢女珠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娘娘息怒啊,舒贵人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娘娘的地位!这舒贵人无权无势,也无母家帮扶,在宫中,又能够蹦跶多久?而娘娘不一样,娘娘是丞相之女,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皇上只是一时被舒贵人迷了心智,不日定会回到娘娘身边!”
珠儿的一番话,让皇后很是受用。
“珠儿,本宫身边唯有你说话最讨人欢心。”皇后的心情好了些许。
珠儿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父亲,是当场丞相,如此显赫的母家,皇上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舒云,来废了她的后位?
舒云,如今是贵人,那么她就会让她这辈子都只是个贵人!
君心难测,待到燕文帝不再宠爱舒云,那,便是她的死期到了!
想到这里,皇后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狠毒的笑。原本清丽的脸庞,也因为这狠毒的神情,变得面目狰狞。
“珠儿,你说,本宫若是想让舒贵人现在就失去圣宠,应该怎么做呢?”皇后把玩着自己的手,问道。
珠儿的眼眸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暗芒,她将屋门关进,随后来到皇后的耳边,轻声说出了她的计划。
皇后原本微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珠儿,你向来是个主意多的,本宫留你在身边,果真是睿智之举。”皇后忍不住赞扬。
珠儿跪在地上行礼:“娘娘谬赞了,为娘娘排忧解难,乃是奴婢的本分。”
“这件事,你且做的漂亮些,千万莫要露出马脚,否则皇上知晓,仔细你的脑袋。”
“是,娘娘,奴婢定会小心谨慎,若是不慎暴露,那也皆是奴婢鬼迷心窍,一切与娘娘无关。”
皇后很满意珠儿的话。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好用的奴才。
过了两日,东厂便来了消息,是有关那死士的。
燕文帝与尚禹在御书房内谈话。
“陛下,奴才查到,那日伪装成江湖杀手的死士,来自于南都。”尚禹恭敬的将查到的信息交给燕文帝。
“南都?”
燕文帝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南都,曾经是先太子的地盘,后来燕文帝温溯夺位,曾经的手足,除了那两个早早就归顺于他的,其余全部丧命。
而这南都,从先太子丧命之后,便没了话事人。后来,燕文帝将南都封给了胜仗归来的李将军,后将兵权收回,李将军封了南平侯。
李将军是前朝留下来的人,燕文帝记得,他并未站队,这也是他留下了李将军的原因,若是李将军在当年夺位之时站队了,那么他便无法活到今日。
当年的夺嫡,便有一皇子,使过这次的手段。命令死士装成江湖人,暗中靠近燕文帝,那时的燕文帝年轻气盛,丝毫不惧,这才被那些人给伤了去,只差一丝,生命就葬送在了夺嫡之中。
“李将军,南平侯......朕倒是不知,当年的刺杀,你记得这般清楚?”
燕文帝深呼吸,看向尚禹:“若有证据,可挥兵南下。”
尚禹为难的摇头,道:“回陛下,东厂的番子并未找到证据,证明这人就是李将军家的死士。”
“尚禹,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奴才明白,奴才定当尽力。”
安排完这些之后,门外便传开了锦衣卫的声音。
“陛下,陛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