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不在，我就没必要待在那里了。

我目送着白瑶和她的父亲登上了一辆马车，马儿跑的飞快，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直到再也看不见，我才转身离开。

我早就恢复了法力，施展一个小小的法术就又回到了白云山。

“大，大王？”一个正在无所事事的小蛇看见了我的身影，吓得把手中的果子都吓掉了。

“您，您不是飞升了吗……怎么……”

“哦，被某个猫妖打乱了，”我平静的说，“之前去疗伤了。”

“山里面最近怎么样？”我吐了吐信子，问道。

“一切如常，就是，就是……”小蛇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是什么？”我撇了他一眼。

“就是，大王的朋友……就是那个叫‘法海’的和尚，他也来了咱们这了……”

我化成人形，很快就找到了法海。

“好久不见。”面前的和尚礼貌地向我行礼。

“的确，很长时间没见了，怎么突然来白云山了？你们佛家不是最不喜妖孽作恶吗？”我淡淡道。

“……据说你飞升失败了。”

“长眼的都看到吧？都在你意料之中？如果你还是来劝我皈依，那你可以滚了，如果你也想像那个猫妖一样趁我飞升失败钻空子，我可以在认识多年的情况下给你三个字——别找死。”

“唉，如此执迷不悟，何能成……”

“我是飞升，信的是道不是佛。你再多嘴一句，就给我滚出白云山。”

长时间看不见白瑶，我的脾气不免有些暴躁。

“……我是有正事找你。”法海果不其然皱眉了。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道，如果没他在这浪费我时间，我早都去找那个害我的猫妖了。

“陛下最近要在白云镇附近修建一所寺庙，要将佛教在各地都发扬光大。”

“可就在前几天，寺庙的筑地里死了人。”

“随后每过三天，都会有工人接二连三的死亡。”

“……你怀疑是有妖怪在作乱？”

“贫僧调查了很久，最终确定在了蛇妖身上。”

“那些尸体上有蛇鳞的痕迹，附近也发现了蛇褪去的皮。”

“所以你来拜托我这个蛇王来找？”

“贫僧希望你可以寻找一条青蛇。”说完，法海递过来一条干瘪的蛇皮。

隐隐约约看出青色的痕迹。

“不要。”我没有接过那个蛇皮。

“我不在乎你们人类的事，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你没有飞升成功，归根到底是你罪孽深重。你一日没赎完罪，就终身不得飞升成仙。现在多做点善事，早日脱离苦海不好吗？”

“飞升，我已经不想了。”在法海瞪大的眼睛里，我摇了摇头，“没法飞升，就不飞升呗，这辈子当个蛇王，又不是什么丢妖现眼的事。”

“……”法海眉头越来越紧缩。

“说完了吧？来妖，送客！”我大手一挥，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