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听墙角的沈夫人冲了进来。
她是和离的第二道关,她曾喜欢过我,如今却很不喜我,她是盼着沈孺与我和离的,但她不愿看儿子如此难过,更不想让沈孺因此毁了沈孺名声。
左右衡量,最好的结果,便是我忍气吞声,继续做沈孺的夫人。
但我不肯,她怒了。
她一边让人扶起沈孺,一边喊传府医。
安置妥当后。
她压了压脾气,如泣如诉:“明竹,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的狠心,用死来威胁孺儿。”
“你怎么这么自私,半点不肯为孺儿着想,孺儿他二十五岁了,沈家家大业大,需要子嗣来继承,你怎就偏偏理解不了沈孺的职责,沈孺的苦衷。”
“还有,你冷血至极,一口一个外室的指责,这个外室她不是别人,她是孺儿的表妹,她有名有姓,她叫柳云,自幼与孺儿长大,与孺儿感情深厚,她对孺儿一片真心,进府为妾,也会真心服侍于你,你怎么就容不下这样一个卑微、不求名分,只一心给府里带来子嗣的女人?她还是你夫君的亲人!”
“更何况,这孩子生下来,会记在你名下,养在你身边,这样你也能做母亲,享受子孙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你怎么如此不明事理,不讲人情,不懂容人!”
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下,半点不提沈孺的违背誓言,半天不提沈孺背叛对我的伤害......
我对着她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沈夫人,我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恶毒,确实无法在沈府容身,请您命沈孺与我和离吧。”
多说无益,道不同无法相谋,只求一别两宽。
沈夫人没想到我,连辩解都不辨解,反倒逼她入绝境,她控制不住脾气,对我大喊:“和离?你安的什么心,居然让我做坏人,让孺儿与你和离?你想什么呢?你与孺儿成亲八年,说和离就和离?”
我抬眸:“沈夫人,我不想说的太多,您与老侯爷成亲数十年,后院却只您一人,我想您比谁都懂,我为何一定要和离!”
她满眼震颤,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脸上的血色尽失。
良久,她恢复了理智仍不甘心地道:“那你也不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你潇洒脱身,你可想过,若你离开,孺儿怎么办?”
我不容分寸:“那您让他去找柳云时,就没想过他以后怎么办?我觉得您想过了,您料定即使最后闹得我离开,沈孺终会没事。”
沈孺满怀期望地听完,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沈孺吐血、昏倒,她还是怕了,沈孺的反应比她预估地大。
她咬牙问我:“郭明竹,你一定要与孺儿和离,当真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我坚定道:“是,您亲手绝了我和沈孺的未来。按照当年的约定,只要他找了别人,我就与他和离,官府官印为凭,众人眼见为证。”
我决绝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沈夫人。
她用手指着我,疯狂恨叫:“约定?约定!是约定给你的底气吗?郭明竹,你以为你还是将军府的**吗?你怎么看不清形势?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过去你有爹娘兄长可以依靠,你现在能靠谁,你能靠的是孺儿,是沈府!”她不管不顾地扯开了我的痛处。
刚醒来的沈孺,听到他娘这么一说,难堪的又昏了过去。
手机阅读X
手机扫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