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爹爹下葬后的第二日，李府便派人过来说李长青要纳姐姐为妾。

娘亲和我拼死阻拦，眼看那拳头就要落在我们身上。

阿姐拔下头上的银钗抵住喉咙：

「要么，放了我娘亲和妹妹，我跟你们走。」

「要么，你带着我们三个人的尸体回去交差。」

后来，阿姐是穿着孝服上的花轿。

我抱着嚎啕大哭的母亲，拒绝脱离这个世界。

恶人还没有遭到报应，我怎么能离开呢。

我从盒子里掏出银钱，安顿好神志不清的娘亲。

去后山祭拜了爹爹之后，离开了昌守村。

这里，是我唯一感知过温暖的地方。

现在，有人把它毁了，我要去找他。

把县上的铺子**以后，我找到牙婆，把自己卖了。

不过我不要钱，反而是使了银子给她。

条件只有一个：我要进李家。

牙婆面色有些犹豫，毕竟这李家住的可是县太爷。

我把银票推向她：

「你只需将我带进李府便可。」

她思量了片刻，将面前的银票收进袖口中。

隔日，我便和几个少女一起被带进了李府。

牙婆看向上首的人，笑得谄媚：

「老夫人，这都是我精心选出来的，您看看，有合心意的便留下，剩下的我带走。」

我低头看着脚下，只感受到一股凌厉的眼神在我们中间来回扫视。

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开了口：

「都说说看，你们会些什么？」

轮到我时，我微微欠身，轻声说道：

「奴婢叫秋娘，略懂烹茶，略识得几个字。」

几番问话下来，我被拨去了李长青的院子成了洒扫丫鬟。

我不动声色的退下，立在廊下静静听着婆子的教诲。

余光中，有两人走进院子，院中的下人纷纷行礼，婆子也转身恭敬道：

「大爷、二爷安好。」

我躬着身子，交握的双手有些泛白：

李长青，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