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看不见我,否则也不会进门就对十八岁的我冷嗤。
[赵锦,有意思吗?]
[做出这种可怜的样子给谁看,非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恶心的怨妇你才满意是吗?]
他视角中'我'正捧着我们的结婚照发呆,不用想都知道在怀念往昔。
十八岁的我愕然的抬起头,似乎是不习惯他这样恶劣的态度。
但在看清他那张不复青春的脸后,这种愕然变为陌生,又顷刻化为了愤怒。
却也仅仅是将离婚照放下,扭头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意识到她这是在顾及我。
因为我看起来还在意裴川,她就不能随心而为。
是啊。
我的确在意裴川,在意到他都为了逼我离婚把我当敌人了,我仍对他有一丝憧憬。
那份掺杂在怨与恨里的憧憬,曾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埋得很深很深。
沉沉的压在我的心上,让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拔出。
但现在,在我以第三视角看见他的现在。
我突然就感觉也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听见自己对十八岁的我平静的说。
[不管怎样,你就是我。]
[你完全可以替我的每一个行动做决定。]
她似乎有些惊讶,但又很快了然了。
我不怕把决定权交给自己,因为这世上,没有人会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