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有点犹豫。
“我不会,平时都是青青剥好给我。”
“要不我叫她过来给你剥?”
“哦,那还是不用了。人家只想吃锋哥哥亲手剥的。”
冯茜的声音娇嫩腻人。
“要不我现学一下,给你剥。”
“锋哥哥最好啦!”
他们旁若无人、亲密有加。
原来陈锋不是不会,是我不值得他放下身段。
“魏青青,来,给我换一下裤子!”
我心中虽然悲愤,但习惯使然我伺候婆婆换下纸尿裤。
路过客厅,正好看到冯茜指着虾,一脸挑剔。
“做虾不挑虾线,恶不恶心,这还怎么吃?”
陈锋立刻阴沉了脸,摔了凳子指着我。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天天供着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家里的?连个饭都做不好,废物!”
“咣当”。
婆婆也将油焖大虾的盘子扔在地上。
那一个个虾头对着我,仿佛都在嘲笑我的无能和卑微。
多年聚集的伤心、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抬手一甩,将装有婆婆排泄物的纸尿裤甩到了冯茜头上。
不偏不倚,正好兜了一头。
未消化的黄汤沿着冯茜的脸滴滴答答,掉进身前的餐盘中。
冯茜闭眼尖叫,上下跳脚,拽下头上的纸尿裤胡乱一扔。
正正好,甩了陈锋一脸。
这下正好,两人挺登对,谁也别嫌谁。
两人争先恐后往卫生间冲去。
谁也不让谁,愣是堵在洗手间门口互相对着干呕。
“魏青青,你干什么?还不赶紧来收拾,恶不恶心!”
婆婆捶着床,疾言厉色骂着我。
“恶心?”
“我能有你儿子婚内出轨恶心?还是有你当我面拉皮条恶心?”
我发疯一般将桌上的菜碟子全扫落在地。
粗略清洗出来的陈锋,彻底被我激怒。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个疯子!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
心一点点沉下去,冷下去。
这个我曾经爱如骨髓的男人。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强烈的憎恶与嫌弃。
声音冷如冰霜,“如果我妈气出什么好歹,我不会放过你!”
四年前的我,肯定不会想到今天。
曾经那个将我护在身后,告诉我别怕的男人。
那个曾因为我说荷花美,半夜采荷送窗边的男人。
那个曾经承诺要给我一个属于我俩温暖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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