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水,被救上来时,脸都青了。
春杏边哭边骂,骂苏如意不知羞耻,又骂自己被网网住没办法救我上岸,害我被外男所救,只怕给了秦府退婚的理由。
“我是不是搞砸了?”春杏泪眼婆娑。
我想起前世她将我推出门,自己被剑刺得满身窟窿的样子。
“没有!你家小姐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春杏破涕为笑,颇为自豪:“那是,连京中有名的端方君子崔慕都撰评,说我家小姐心黑手黑,奸商中的奸商……”
我轻咳一声,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说来也怪,他如此评你,今日却毫不犹疑跳水救你……”春杏一脸不解。
“有些人遵守心中的道义,和立场无关。”
可惜前世这位直言敢谏的端方君子却不命长,再有两年就会被人陷害惨死。
他救我一次,我得想想办法提点他才是。
下人来报,府里来了人。
太傅府的管事,举止有礼,话却半点不饶人。
说春杏在码头上公然辱骂太傅之女毁她名节,要我陈府拿出章程来。
苏如意被曝光,又经码头上演的那出,就算她惩处了春杏,说她造谣诽谤,种在大众心里的疑虑种子也不会消失。
她的目的,无非是想借春杏一事与我做场交易,要我主动退婚。
民不与官斗,富不与官争。
只不知这场交易秦诀知不知情,又同不同意。
送走太傅府管事,秦诀登门,被我兄长拦在前院。
秦诀一再表衷心,我哥厉声质问:“钊钊落水,你为何不救?难不成你当真和那太傅之女日久生情?”
秦诀指天发誓,不轻不重的誓言跟过家家似的。
我在春杏搀扶下赶来,他迎上前要我原谅。
我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大度道:“我信你。我知你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你也看到了,我家里人不信,码头上的人也不信。除非你公开写个声明,说你与苏家姑娘并无半点私情。”
秦诀一口答应,我又为难道:“太傅府管事刚走,春杏那日口不择言,他要我陈府拿出章程。你既救苏如意一命带她回京,我想这天大的人情,太傅府只怕也不好拒绝。”
秦诀拳头微微捏紧。
可我笃定他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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