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谢行舟的时候,是在医院妇科。
我陪着闺蜜许安安来产检。
而他,陪着未婚妻顾淼矜。
我像一只见不得光的阴沟老鼠,拼命地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可是姿势太过狼狈,周围的人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我。
有的人甚至特意走了一大圈路,只为了绕过我。
可我无暇顾及这些异样的眼光,满脑子都是谢行舟对顾淼矜笑得宠溺的模样。
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好久都没有在陆行舟的脸上看到过了。
他总是冷着脸,声音冷肃。
我以为是工作之后,每个人都会变成这般冷漠的样子。
可是我想错了。
谢行舟只对我这个样子。
我抬头想要看他走了没,却刚好撞上谢行舟试探的目光。
他眉头紧锁,然后利落地走到另一个窗口。
他看到了我,可是他没来找我。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别扭的人。
我不喜欢主动说自己想要什么。
可当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就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
这一点连亲生母亲都没能发现,可在和谢轻舟谈恋爱的那一年中,我被他宠成了公主。
他宠着我的别扭,将我未曾说出口的东西一件件地摆在我面前。
起初是幼年时未曾拥有的芭比娃娃,后来是流光溢彩的公主裙......
曾经满心是我的少年,又怎么能够忘得掉呢?
我又开始疼了。
许安安产检结束,看到坐在凳子上的我,心疼地再次哭起来。
“语诗,你一定要坚持住,宝宝还想喊你一声干妈。”
我羡慕地看了眼她已经显怀的肚子,眼神暗淡地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
在这里,曾经也有一颗名叫生命的种子。
可惜他没能在我的***里生根发芽。
“安安,别哭了,孕妇可不能哭。”
我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为了这一声干妈,我都要多活那么几年。”
许安安破涕而笑,“嗯,一定。”
抱歉,我对你撒谎了。
我在内心深处忏悔自己的言语。
我对唯一知道我时日无多的亲友撒谎了。
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手机阅读X
手机扫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