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谎称因我而病,还在街坊散播谣言,将我们打造成天造地设的恩爱佳人,无非是想让天下人知道我秦昭是他太子想要的女人。
这样一来,就算他没得到我,也没有人敢再求娶我了。
换句话说,他的太子之位还是稳固如初。
与太子争妻,又有谁敢?
未曾想,真有人敢。
初十那天,正是当今皇帝成雍的寿辰。
虽是天子的生日宴,但成雍素来简朴,并未铺张浪费,只请了亲近的几位皇子和几个侯爷。
父侯一家也受邀参加。
宴席酒过三巡,几位皇子纷纷献上生辰贺礼。
太子成珏拍拍手,十位风姿绰约的***登台表演,舞姿婀娜,神情妖娆,一时间夺了无数人的眼球。
我定睛一看,歌伎李思芜也在其中,想必是成珏自己想要和外室私会,却还装作为父贺寿。
成雍眉心微皱。
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成珏奢靡,沉醉女子姿色。
当时我协助成珏挑选贺礼时,还曾劝他不要献歌伎***,反倒遭他说教,说我“看不起世俗之乐”,只懂得遵守“腐朽礼教”。
我摇摇头。
太监道:“请靖王献礼。”
我想起,眼前这位勤政爱民但福薄嗣寡的皇帝并非只有成珏一个成年儿子,皇四子成琏甚至比五子成珏大上一岁,是已故的嘉熙贵妃用生命换来的宝贝儿子,身份显赫。
只可惜……
我抿了口御茶。
“请靖王献礼!”
太监又道,尖细的嗓音又拔高了几分。
成琏这才从送礼的队伍中快步走上前来,恭敬地跪下。
成琏左耳失聪,右耳的听力也比普通人稍弱。
他是一个残疾的皇子,是最没有资格参与夺嫡之争的人。
太监接过成琏手上的木盒,缓缓打开,竟是一株稻子。
“父皇,儿臣送给您的是江南半个月前刚刚割下的稻子。”
成雍从龙椅上站起来,手拿木盒细细端详,不断抚摸稻子,嘴里不住赞叹:“颗颗饱满,粒粒分明,这可是上好的水稻啊!如若天下稻田都能产出这样好的水稻,百姓何愁吃不饱饭?”
成琏的贴身太监李耳将成雍的话轻轻在他耳边复述一遍。
“父皇执政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黄河水患渐弱,江南物产愈丰,一切一切都是圣恩浩荡!”
在场群臣急忙复议:“皇上圣恩浩荡!”
成雍喜不自胜,答应让成琏提一个愿望。
成琏回头望了望四周,旋即长跪不起:“儿臣想要娶一人为妻,望父皇成全。”
“琏儿倒是从未提起过女子之事,是何人选?”
成琏声音谦和温润却坚定:“安远侯秦岩之女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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