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名法医。
为了救白月光,一向正直的他做伪证包庇真凶,亲手将逃犯的DNA放进无头女尸体内。
此案一结,他打算告别法医生涯。
可他不知道,他从医以来解剖的第一具尸体是我妈妈。
最后三具,是我和我两个刚成型的孩子。
解剖室的空气充满寒意,宋然从包里掏出一根试管。
我飘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冷静地掏出棉签,蘸取里面乳白色的液体,然后放进了面前的无头女尸体内。
我知道,那管液体是逃犯的。
宋然只要完成这些,那么这起凶杀案就会变成逃犯众多奸杀案中的一起。
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他的白月光丁湘,就能得救了。
我的灵魂发出巨大的嘶吼:“不要!”。
可他根本听不到,无影灯照映着他紧皱的眉头,也揪着我的心脏。
他动作利索,继续销毁尸体身上其他犯罪证据。
我的眼角顾自流下泪来,因为这具被割下头颅的尸体正是我的。
身上标志性的痣已经被暴力地割毁掉,宋然并未认出我。
对,他还以为我在负气躲着他,却不知道我早已惨死他人手中。
太可笑了,以往宋然看见我和别人靠得太近都会吃醋。
可如今为了丁湘,他亲手毁掉了我的清白。
就在半个小时前,有人绑架了丁湘,要宋然做出抉择。
“最新的无头女尸案是你负责尸检的,对吧?
“现在你最爱的小情人在我手里,按照我们说的做,她安然无恙地回到你身边。
“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多一具无头女尸,你考虑一下。”
手机屏幕里,丁湘满脸是伤,泪眼婆娑,被捆在椅子上。
我看见宋然拿手机的手在颤抖着,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我从事这个行业,就是要为死者发声。
“我是不会做伪证的,我会报警。”
宋然性格正直,向来崇尚正义,以往案件中,无论家属如何收买,跪求他,他都无动于衷。
我曾笑谈,宋然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解剖机器。
我曾问:“如果有一天,你解剖的是我的尸体,只要你起恻隐之心,就能为我报仇,你会破例吗?”
他笑着摇头,“我不会解剖你的,人怎么能对自己爱的人下手。”
我一向觉得,他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动摇的。
丁湘也哭喊着说:“对,你不要管我!”
“啪!”
丁湘受了一巴掌之后,被人疯狂地撕扯衣服。
宋然的喉结因为激动而上下滚动着,终是嘶吼出,“你们别动她!你们想让我怎么做,我答应!我答应!”
“消除尸体上的罪证,我们会给你一管逃犯的体液,只要你放进女尸体内,伪装成这个逃犯众多奸杀案的一起。
“不难吧,大法医,毕竟你是专业的。”
如果他知道那具尸体是我的话,他还会这样做吗?
我竟然会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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