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裴衍这么急啊。
宋知微的毒,早在蜀地就被人下了。
不会令她丧命,却会让她不易有孕。
即便有孕,也会小产。
她才入宫三个月而已,就已经怀了裴衍的孩子。
那孩子几个月了?
恐怕,两人早有首尾了吧?
也是。
我自小都在庄子里,真正与裴衍青梅竹马的,从来都是宋知微。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御花园里,下意识摸自己的小腹。
我也曾有过一个孩子。
可是六个月时,被裴衍一碗落胎药,打掉了。
那时他搂着我,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我:
「沅沅,若不用她引起父皇的注意,我就要被父皇忘掉了。
「做一辈子废太子便罢了,我怎么忍心,叫你跟着我吃一辈子的苦?
「沅沅,别怕,你是我的妻,将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可现在,他的妻另有其人。
会和他有很多很多孩子的,也另有其人。
回到宸露宫,琳琅吓了一跳。
「娘娘!皇后又磋磨您了吗?!」
我摇头。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短短几个月,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待我睡一觉。
睡一觉就好了。
我沐浴,换掉衣裳,这一觉,却梦到许多前尘往事。
我和裴衍,其实远不止十年情分。
我十岁时,便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他丢了身上的玉佩,慌张寻找。
是我捡到,交还与他。
他回京之后,特地写信来以示感谢。
那之后,我们通了五年的信。
在我及笄那年,互诉衷肠。
所以我从未想过,他真正爱的,会是宋知微。
所以新婚夜,我在盖头下见到他身上的玉佩时,惊喜万分。
我梦见我顾不上矜持,欣喜地掀起盖头。
少年郎一身红色喜服,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惊艳。
愣怔良久,莞尔一笑,风流作揖:
「为夫的错,叫娘子久等了。」
那时候他说,无论他将来是太子,还是皇帝。
都永远是我夫君。
我一个人的夫君。
可今日,我听见宋知微喊他「夫君」了。
喊得好甜。
心里一阵密密匝匝地疼。
我睁开眼,就见裴衍正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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