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身子都在颤抖,几乎晕厥过去。
视线触及她肩头的鞭伤,我心痛的都要碎了。
小时候她磕一下都要哭半天,她最怕痛了,如今这满身的伤痕,她怎么撑下来的啊......
“李星灿!竟然是你!”
被按跪在地的苏意安终于认出了我,咬牙切齿的就要从地上爬起来,被李华盛一个刀背拍的趴在地上,“聒噪!闭嘴!”
他天生神力,军中兄弟都经不住他的巴掌。
这一拍,苏意安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宛如死狗。
我将披风裹在华锦身上,拉着她起身,没走几步,她腿一软跌回了床上。
我低头看去,她的脚下全是鲜红的脚印。
“娘亲,李若宁说我的脚生的漂亮,舞跳的也比她好,所以让人将我的脚放进了炭盆里......”
“娘亲,锦儿好疼啊,锦儿再也没办法跳舞了......”
她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我心痛到无以复加,心中的恨意也达到了顶峰。
是我太轻信那些所谓的家人,我不该将她留在京城的。
她自小就随了我,学什么会什么,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信中她提过,这些年自编了一曲舞,等我回来她跳给我看。
可如今,我看着她焦黑泛着鲜血的双足,眼都红了。
苏家,很好。
我将她垂落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提着斩天剑朝苏意安走去。
李华晟懂事的用脚尖将他翻了个身,我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在她身上刻上了两个字。
“贱、奸。”
一边一个,很对称。
李华晟递给我一个小罐子,我拧开后尽数倒在了他的脸上,用匕首抹平。
这是掺了特制药粉的细盐,抹在脸上如蚀骨之蚁,伤口久治不愈,只会一点一点溃烂。
如果他忍不住用手抓挠,只会烂的更快,也会死的更快。
抹完后,我顺手在他胸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站起身来返回床边,将华锦从床上打横抱起。
经过苏意安身边时,华锦搂着我的脖颈的手紧了紧。
“娘亲,就这样放过他了吗?”
我停顿了脚步,温柔的看着她,“不,这只是开始,锦儿放心,伤害过你的人,都会生不如死。”
“晟儿,把他头发剃光,再拿烈火炭来,给他烤一烤猪蹄,不熟别拿出来。”
“其他人,直接剁了喂狗。”
李华晟点头,我抱着华锦出了门。
苏丞相早就病入膏肓,这会儿也被人抬着朝这边走来。
“镇国公主好大的架子,竟敢带兵闯我丞相府,这可是天子脚下,真不把贵妃和皇上放在眼中了吗?”
他撑着身子,说一句喘一会,我冷冷的看着他。
这个老匹夫,当初为了他这宝贝儿子,在朝堂上可没少参我。
能养出这般残暴的儿女,教育出嫉妒心这样重还心如蛇蝎的外孙女,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现在还敢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我还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小公主吗?
“苏丞相,你都快死了,就别出来碍事碍眼了吧?”
“好好养着等死不好吗?非要出来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