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阳实在毒辣,在屋子里开着电风扇乘凉,等到太阳快落山了,我就想再去除除草。
高三很忙,根本没时间打理急匆匆种下种子的菜园,现在要多费一些心思才行。
胡淼淼不愿意在屋里煮饭,我也不想煮,就让谢川舟留下。
但胡淼淼好像也不是很情愿,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谢川舟也微微蹙眉。
我突然福灵心至地察觉到,也许他们有话需要单独说。
所以我尽量忽视心头的不适,留下来煮饭。
冰箱里还有两根焉焉的胡萝卜和白萝卜,我把胡萝卜切丝混着中午没吃完的莴笋炒肉炒,再煮一个白水萝卜片,打一碗蘸水就差不多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忧伤地看着火烧云发呆,心里有点烦躁。
没多久,谢川舟脚下生风,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和镰刀,沉着脸走得飞快。
胡淼淼在后面手忙脚乱、连走带跑地追:“川川你等等我呀!”
我接下背篓问:“怎么了?”
谢川舟抿唇摇头,胡淼淼干笑摆手。
晚饭在沉默中度过,我找了一套干净衣服给胡淼淼当睡衣,顺便严厉嘱咐谢川舟老老实实睡自己房间不许乱跑。
他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划拉床单,赌气道:“为什么?”
我双手叉腰:“你的事情没处理好那就不可以!”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后又立即垂下头,像是在寻思什么。
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我睡的不踏实,半夜听见胡淼淼房间传来尖叫,连拖鞋都没穿撒腿就跑。
我一把推开门着急问:“怎么了?!”
眼见谢川舟拿着一把亮晃晃的菜刀,刀刃正对着缩在一角的胡淼淼。
胡淼淼拍着胸口,故作镇定,声音发颤地调笑:“川川你吓死我了,你是在梦游吗?”
我一头黑线靠近谢川舟,拿下他手里的刀:“你干嘛?”
他歪头看向我,很真诚地说:“我在处理事情。”
我抚额:“你处理事情就是吓她?”
他摇摇头:“不是,是杀了她。”
活落,胡淼淼攥着被子拼命地嚎,像一只被老虎吓着的受伤二哈。
我提高嗓音:“你别动不动打打杀杀!到我屋里去!”
谢川舟勾了勾嘴角,一秒后又压住,睁着圆圆黑黑的眼睛提脚离开。
胡淼淼嚎完瑟瑟发抖,眼里带着泪花:“他、他……”
我淡定回复:“哦他有神经病。没吓着你吧?”
她磕磕巴巴回:“没没……”
我闻言转身往外走:“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教育他。”
她点点头又迅速摇头,指着床头柜:“刀刀刀!”
我闪身一步拿走,轻轻关上门,狰狞面孔回房,正要找谢川舟算账,推开门却发现他已经安安静静地在地板上睡着了,月光洒在他的面容上,显得格外恬静乖巧。
我骂骂咧咧下楼放刀,又扯出夏凉被给他盖上,捏着他的脸嘀咕道:“沟通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吓唬人算啥,也不跟我解释解释。”
我躺在床上,不知为何有些睡不着,思绪自己就打开记忆相册,往事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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