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慕白尘从马车里下来,对着祁越行了个礼。
同样的一身白衣,同样的纤尘不染,浑身上下只有腰间挂着一块莹润通透的玉佩。
巧了嘛这不是,这是我家女婿的传家玉佩。
虽然是个男子,但是论气质,论长相,怎么看都胜过那朵小白莲。
「白尘见过祁将军。」
慕白尘说完便乖巧地退到了我身后。
祁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俩,连小白莲都忘了护着。
笑死,不会真的以为只有你祁越能给人戴绿帽吧。
「你……你……」祁越指着我,被我气到说不出话来。
本来今天是祁越班师回朝的日子,街上早就聚了不少人。
从刚才小白莲给我下马威开始,周围的人就开始吃起瓜来。
古往今来,哪个英雄没有几段风流韵事。
祁越带着小白莲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就是想要在百姓面前胁迫我给她一个名分吗。
我若是不应,便是小气善妒,我若是应了,那就是恶心自己成全他们英雄美女的佳话。
算盘打得我在江南都听到了。
但是我是谁,我堂堂南阳郡主,我父亲是当年的状元,我母亲是长公主,还能任人揉圆搓扁了不成。
若不是我父母已经过世,就凭祁越,是万万高攀不上我的。
「祁越,我盛国有规定,男子可以纳妾,王公贵女也可以纳侍。我自会和雪儿妹妹好好相处,只不过白尘自小长在江南,对京城不熟,也要请你多多关照才是。」
这话一出口,不可谓不叛逆,周遭的群众已经开始对我指指点点了。
这样的场景我并不陌生,我十五岁时独自带兵,驱退了京城附近经常来犯的山匪。
当时的我满心以为自己回京城后会成为人人赞颂的英雄。
可是现实令我大失所望,没人赞颂我是如何英勇杀敌,击退山匪的。
所有人只关心我的清白是否还在,甚至于是靠一些下流的手段和山匪达成了协议。
当时的我愤怒地想要把那些非议我的人全都杀了。
我的母亲却告诉我,身为一个女子,在下定决心走上这条路时,就注定要承受比男子更多的非议。
所以现在的我对这些指点置若罔闻,挺直了腰杆和祁越对视。
也许是见我势单力薄,慕白尘的手自袖子里伸出来,轻轻攥住我的手。
在宽大袖子的掩映下,我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我没事。
这种程度的羞辱对我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了。
贵女可以纳侍,还是我娘的母亲,也就是太后立的规定,但是放眼整个盛国,敢纳侍的贵女也寥寥无几。我娘算一个,不过在遇到我爹之后也遣散了自己的后院,我如今也算一个。
「祁将军,今日是你班师回朝的日子,我奉皇帝之命前来迎接,怎么到了城门口便不走了?」
皇帝派来迎接的官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想必也是站在人群里看完这场闹剧才出来吧。
若是慕白尘刚才没有从我的马车里出来,恐怕他也不会这么早出来给祁越解围。
因为那时难堪的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我睨了一眼那人,连礼都懒得给他行,带着慕白尘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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