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话,许随州身子一僵。
声线有些僵硬:
「你都知道了?」
「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们都在祝你们百年好合。」
我几乎平静地说出这番话。
男人微蹙眉,忙解释道:
「岁岁,不是这样的。」
「我被朋友邀请过去才知道那是她的洗尘宴,那些烟花也是玩游戏输了的惩罚。」
他紧张地说着,甚至双手并用。
「我们相爱七年,都已经订婚了。」
「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岁岁。」
我只是静静看着他带来的饭盒。
耳边男人的声音失真了般。
片刻,轻呼了口气。
忍着眼眶的热意。
「许随州,七年了,你明明知道我蟹黄过敏。」
他带来的正是蟹黄粥。
男人像是被雷击中般,动作僵住。
随即他反应过来,盖上了饭盒。
「抱歉岁岁,是我这几天忙糊涂了。」
「我回去给你煮银耳燕窝粥,好不好?」
说着,他习惯性地捏了捏我的耳朵。
我未语,头却开始阵阵发痛。
许随州凑过来似是没事人一样,亲了亲我的额头。
语气低沉认真:
「这些年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宝宝你多担待。」
「不过你放心,我会做个好丈夫的。」
男人让我好好休息,便离开了病房。
这番对峙下来,费尽了我所有精力。
睡了一觉后仍觉胸口气闷。
我坐上轮椅,控制着轮椅出了病房。
欲要坐电梯去一楼的花园逛逛。
余光却瞥见走廊上的长椅放着一个熟悉的饭盒。
和许随州的那个饭盒一模一样。
我微蹙眉,下意识控制轮椅走了过去。
旁边的病房半掩着。
轻柔悦耳的声音隐约传来。
「这么多年了,你还知道我爱吃蟹黄啊......」
「虽然地震受了点轻伤,但能吃到你亲手煲的粥,也不算亏。」
听到这话,我身子僵住。
冥冥中大脑有指引般驱使着我靠过去。
下一秒,我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随即那道刚还在病房说爱我的声音响起:
「你爱看烟花,爱吃蟹黄,还有其他爱好的东西,我都记着的。」
「所以这次回国,就不要再走了。」
那瞬间,犹如一道雷劈在我头顶。
心也被劈得四分五裂。
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胸口蔓延到五脏六腑。
所以我在废墟底下的时候,他在为她放心爱的烟花。
我进医院后他迟迟不来,是因为她也受了伤。
并不是记不住我对蟹黄过敏。
只是亲手为她煲了她爱的蟹黄粥。
而我只是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