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一遭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三天前,白初独自出国采访,刚跟家里人报完平安,车子就被人用钉子放了气。
紧接着车窗被人砸开,一这伙儿把她揪出来塞进面包车里。
刚一上车就将他迷晕了,再次醒来是在一艘邮轮上,她被黑布蒙着眼睛,但是能听到海水汹涌的声音。
与她关在一起的都是女孩子,有人低声抽泣,有人心灰意冷一动也不动,有人默默数着数。
她们都不知道这些人什么人,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命运。
白初看过不少被拐卖的案件,轻者是被卖到贫穷的地方做老婆,重者是挖去器官,死了都没人收尸。
她开始恐慌,全身紧绷,随时在崩溃的边缘。
她想回家。
沈容,我该怎么办......
谁来救救我。
......
“叙爷,你屋内冷冷清清的,正好这一批都是从国内运过来的,也挑一个呗。”
白初循着声音望向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她想,如果跟他求饶的话,会不会有一线希望。
信佛之人,心里藏着一丝仁慈。
江叙头也不抬:“不想要,太丑了,看不上。”
听到这句话,白初心都凉一大截了。
他旁边那个手下不信邪:“别啊叙爷,老大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说什么也让我们给你塞个进去,你就瞧瞧眼呗。”
“短发那个呢?多可爱。”
他身子往后靠,姿态慵懒:“太小了。”
“头发长长的那个呢?性感,配你一脸。”
“太老了。”
手下又继续指向白初:“那个,穿白裙子的,人跟水一样**纯净,你好这口不?”
这次男人没有很快拒接,而是徐徐向这边看来。
下一秒,他变了脸色:“是你。”
手下人不知道缘由,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美好邂逅呢。
“邂逅?呵。”
江叙走过来,将佛珠套手腕上,拿出一把纯黑武器。
武器棱角的冷光闪过白初的眼睛,她害怕地往后缩。可是笼子就那么大,她能躲哪里去。
隔着笼子,江叙蹲下身子,枪口对着她。
“不认识我了?那天你把我当叫花子扔了几块硬币,侮辱谁呢?”
白初眼瞳微微收缩,她想起来了。
那天她路过一家酒吧,碰到在路边醉得不轻的男人,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看到扒手将男人的钱包偷走了,才动了恻隐之心,因为怕那男人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她就远远的丢了足够打车的硬币过去。
江叙用枪身敲着笼子,唇边扯出轻嘲笑意:“既然不记得,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顺便长长记性。”
枪口是对着白初的心脏处,男人脸上的表情告诉她不是在开玩笑。
早知如此,她才不要当什么好人,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受到死亡的恐惧,让人不寒而栗。
“砰——”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白初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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