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讯传播开时,所有人都惊了。
他们都说贺问津娶我,只是为了和宋茹赌气。
婚礼上,贺问津说他愿意时,我注意到宋茹在台下哭红了眼,失态地离开了现场,我瞥了男人一眼,可他却笑了笑,看都不看她一眼。
仿佛从未爱过,仿佛真的不在意。
婚后,贺问津对我很好,他给我安排了一个秘书的工作,时时刻刻绑在一起。
我问他原因,他只是轻佻地笑了:
「不放心把一个大美女放在家里,害怕小偷把你偷走了,我没了清白之身,岂不是亏大了。」
我笑他不正经。
也懒得与他争辩。
入狱那些年,受了太多苦,我身子经不起任何折腾。
普通人的感冒咳嗽,放在我身上,都会大病一场。
贺问津请了各路名医帮我治疗,才好了一些,病床前,他牵着我手,认真又虔诚:「宋棠音,我买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你不能比我先死!」
孩子话。
可看着他隐隐苦涩的眼神,终究点了点头。
我不懂他为何伤怀。
却也早就学会了不过问,不打扰。
「好。」
「白头偕老。」
可,到头来,没遵守诺言的人。
却不是我。
而是贺问津。
「贺太太,贺先生于昨日凌晨三点时分,因重大车祸,抢救无效离世。
「请节哀。」
推开太平间,贺家父母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我看着脸色惨白无色的贺问津,却只在心里暗自想道:
上天偏爱他,给了他旁人无法企及的家世,容貌和能力,却为何又吝啬地只给了他三十四年呢。
好可惜啊!
好可惜啊!
贺问津的葬礼是我一手操办的。
婚后五年,很多人始终不看好我和他的婚姻。
宋茹更是因爱生恨,时刻等着看我的笑话。
可谁也没料到,贺问津还将所有财产和股份全部给了我。
贺家父母没有异议。
只是离开时,脊背佝偻着,再不复往日的精神。
一周后,贺问津的陈律师给我拿来了遗产转移书,临走时,他交给了我一个录音笔:
「这是贺先生的遗物,已经修复了,我想夫人您应该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