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还算是玩伴。
后来我家破产,我搬离了这个圈子,就断了联系。
再见面,我在高级餐厅端盘子。
用自己小时候学到的标准英音招呼客人。
而梁怀京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集团太子爷。
因为乔思然出国的事情,和她大吵一架,闹到赌气分手的地步。
我凭借着这张和她几分相似的脸,刻意接近他。
动作笨拙地摔进他怀里时,梁怀京嗤笑一声。
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
「大小姐,你以前是最瞧不起我的,忘了?」
我眼睫颤了颤,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对不起。」
「你这张脸,倒和思然有几分相似。」
他把一张空白支票卷了卷,塞进我领口,口吻居高临下,
「你可以作为思然的替身,留在我身边解个闷。」
我没犹豫,点了点头。
他就笑了:「姜砚,你还真是自轻自贱。」
因为他的态度,他身边的兄弟和朋友也瞧不起。
我第一次跟着梁怀京去他们的聚会时,一打红白混在一块儿的酒就被推到我面前。
为首的男人留着半长发,眉眼风流,弯着唇角,温柔地起哄:
「喝吧。」
「不喝完,怎么能证明你对怀京的真心呢?」
我还记得他的名字。
谢停舟。
我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没有丝毫停留。
忽略了他突然沉下去的脸色,只是看向梁怀京。
他冷眼旁观,漠然道:「你还指望我替你喝吗?」
那天,我把一打酒全喝了下去。
耳畔全是那群人的哄笑声:
「还真喝啊,这么拼。」
「贱呗,好不容易攀上高枝,不牢牢抓住怎么行?」
「给她一巴掌,她恐怕还得赔笑吧?」
那一瞬间,无数念头从我心底划过。
所有人都觉得,我如此自甘***接近梁怀京,是因为喜欢。
——我不能露破绽。
胃里翻江倒海,我冲到洗手间,吐得天翻地覆,连喉咙里都泛起血沫的腥气。
出去后,梁怀京却并没有等我。
公司有事,他赶着回去处理。
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我茫然无措地抱着膝盖蹲了下去,在凄清的夜风里打了个寒噤。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带着嘲讽:
「啧,他不要你了?」
「你以前不是最看不上梁怀京吗?怎么现在又贴到他身上去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带着讥讽笑意的脸。
谢停舟。
残存的酒精让我思维迟滞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有些沙哑地开口:
「我不找他,难道找你吗?」
醉意让我的声音听上去含糊不清。
更像是某种撒娇的意味。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却因为蹲得太久,双腿一麻,踉跄着往前扑进他怀里。
从谢停舟瞳孔的倒影里,我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脸颊带着醉后的酡红,眼睫湿润轻颤,像颗甜美而饱满的果实。
带着刻意引诱的意味。
谢停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猛地扣住我的腰肢,狠狠按进他怀里。
伴随着热烈的吻落下来的,是被情欲填满的声音:
「找我,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