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人,不正是之前,和孙小姐争抢兔子的那个男人么?
“让开!~”
既然对方要找茬,黄欣然也不胆怯,呵斥一声便径直从对方的身侧经过。
“嗳......嗳嗳!”
男人嬉笑着,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娘皮,你刚才不是还很能吗?怎么着急走啊!别着急嘛,陪哥哥我说说话儿!”
“好狗不挡路,滚!~”
黄欣然根本无意和对方多说。见对方不让,挑起的扁担顺势往前一送,便戳了把对方。
男人一躲闪,自然没戳到,黄欣然却也顺利地走了过去。
“靠!~”
对方很快追上来,继续纠缠。
黄欣然也动了真怒:“再不让开,你信不信我一封举报信送上去,告你一个流氓罪!我看你还横!”
“哟呵,小娘皮还是朵带刺儿的花啊......”
对方笑得前仰后合:“你不会真这么单纯,认为你说了这种话,我还会让你全身而退吧?小娘皮,你要是乖乖地配合老子,老子说不定高兴了,还能好好怜惜怜惜你。否则......嘿!”他冲上前就要抓黄欣然。
只要他抓住了人,把她办了,他就不信了,还有女人会连名声都不要跑去告他?
说不定真到那一天,他还能白捡一个漂亮媳妇呢......
这么一想,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垂涎和淫邪。
正好,他也好尝尝鲜。
这鲜嫩的小姑娘,尝起来一定别有滋味......
“姐叫你怜惜!”
黄欣然怒火中烧,弯腰一躲,便躲过了对方扑过来的身形。也趁着弯腰的当口,将扁担一抽,操起扁担就是一顿打。不料扁担挽着箩筐的绳索,她抽了两次也没抽出来。
眼瞅着那男人再度扑上来,焦急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是之前那个叫梁威的男人,高喊着飞奔而至,扑上去就和对方扭打起来。
黄欣然也趁此机会终于将扁担抽了出来,也加入了殴打的行列。
那男人见势不妙,趁着被梁威一拳打倒的当口,连滚带爬地跑了。
跑远了还不忘放下狠话:“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等着!有你们好看的!”
“站住,不许跑!~”
梁威气得又一声大喊。
吓得那男人再不敢多说,飞快地逃走了。
“不许跑,站住!~”
身旁的男人还在装模作样的跺脚,直到对方彻底消失了踪影,这才停下来,回头淡定的打量着黄欣然:“怎么样,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
黄欣然的手都在打颤。可她还是勉强笑了笑:“谢谢你,要不是你来,对方不定得怎么样。”
“不用谢。这条路上经常有人出入,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出手。你赶紧回去吧,省得那人又回转。”梁威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
“嗳......”
黄欣然想说点感谢的话,又觉得单纯的语言感谢太苍白,连忙挥手:“那个......梁、梁同志,太谢谢你啦!”
梁威只是挥挥手,很快就离开了。
他刚才是在窗台上看见黄欣然被人纠缠,这才下楼来替她解围。可他家里正炖着排骨萝卜呢。再不回去水都要烧干了。
黄欣然也不再逗留,重新挑起空箩筐跑了。
等翻山再度回到前进村,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浑身哪哪都在疼。有之前摔进月季花丛的刺伤,也有后来挣扎时留下的划痕,甚至身上也多了不少褶皱。
这一趟真是撞了鬼!
接连出事,着实邪门得很。明明她昨儿还好事连连来着,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
她偷偷回了家,刚放下箩筐,不料一回头,却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眼,不由吓了一大跳!
“吓!~你干嘛啊?”
等看清身后,隐藏在黑暗里的人是陆云琛后,她惊吓之余难免心虚,慌忙拍了拍胸口,“偷偷摸摸躲人身后,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陆云琛深深睨了她两眼,“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你鬼鬼祟祟躲这做什么?”
黄欣然一慌。
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下来。反正没被对方抓到现行,她不承认,他又能把她如何?
用力推了对方一把,“陆云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陆云琛脚下仿佛生了根。
根本推不动,反倒被他捉住了手腕,顺势一带,就将她带进了怀里。一股雄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让黄欣然一脸慌张:“干嘛?陆云琛你要干嘛?放开......”
“你胳膊上的伤,哪里来的?”
顺着陆云琛的视线看去,黄欣然这才发现,自己肩膀后面的位置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大条口子,布料翻开,露出里面还在渗血的伤口。估计是她身上哪哪都疼,这才让她忽视了。
“就、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黄欣然支支吾吾,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一点小伤,不碍事。”
“小伤?你后背上的伤口也是?”
陆云琛黑着脸追问。
还一副不问出个根底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她背上还有?
黄欣然虽然吃惊,面上却丝毫不显:“啊,就是之前又去了趟河堤,想看看还能不能再钓一条鱼上岸。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这样了。我先回房换件衣服。”
不料她刚转身要走,陆云琛又抓住了她,“你撒谎!河堤上没有月季花。”说话间,还从她的头发上,取下了一片月季花花瓣。
“你管我!”
被当面指出撒谎,黄欣然也难免有点恼羞成怒,“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吗?我的事,以后你少管!”
都什么人嘛!
以为是他手底下的兵,说句话好像在审犯人似的,气死个人了。
黄欣然趁机挣脱了他的桎梏,回了屋。
陆云琛愣住了。
昨晚他辗转反侧了很久,最后越想越觉得,现在不是他和黄欣然离婚的好时机。
原本还打算,等天亮后和她说清楚此事,不料,他把里里外外找遍了,也没找到黄欣然的人。
正担心时,就看见黄欣然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一身狼狈不说,甚至头发上还有月季花的花瓣。
还真由不得他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