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宴上,我与喻知雨的交谈让她也有了几分欢畅,不另几日便前来邀我。
那日,我同楚江宴一同坐在院子里,我在写字,他在看书。
家丁突然探访,来言喻家姑娘邀我前去一同吃茶。
「喻家姑娘?哪位姑娘?」
楚江宴却放下了手里的书本,盯着家丁眼睛发亮。
「来的丫头说是……知雨姑娘。」
我看着楚江宴激动的神色,遣家丁告知喻家的人我稍后前去。
楚江宴抓着我的袖子,开心道:「宣声!你等我一盏茶的时间!」
楚江宴回来时,手中抱着一轴画卷。
他神情期待殷切,抓着我的手腕道:「宣声,你帮我给她!」
这其中的道理,我自然明白。
楚江宴是未成亲的公子。
喻知雨是未出阁的姑娘。
倘若楚江宴公然送喻知雨礼物,喻知雨会造人诟病。
自小楚江宴便是如此体贴。
我接过画轴。
坐在前往喻家的马车里,不禁想起了当年。
我自小性子柔和,有时碰见顽劣的孩童便会被欺压。
楚江宴则与我不同。
他天资聪颖,自小恃才傲物。
却惟将我视为唯一的朋友。
每当我被人欺负,他总会站出来,把我护在怀里。
恶狠狠的样子让顽劣的孩童有所忌惮。
往后的许多日子里,他都曾像以往那般护着我。
我未开人事时,会问他为何待我那么好。
楚江宴总会拍拍我的脑袋告诉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我保护你。」
月光照在我身上时,竟那么柔软。
被车夫呼唤回神,我在随从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喻知雨早就派人在宅门等我。
妇人见我下车连忙迎来。
进入喻知雨院子时,她早已备好茶点。
瞧见我进门笑着迎了上来。
她瞧见画卷,愉悦问道这是何物。
我压下心头愁绪,将画卷塞给了她。
「这是旁人托我来赠与你的物件,你觉喜欢便好。」
画卷被她笑吟吟地接了过去。
我复由广袖中拿出我为她准备地礼物。
她再次笑着接过去,递给了身旁的婢女。
拉着我往院里的小榻走去,柔声道:「我本不想叨唠宣声姐姐,但我独自在家实在是无聊得紧。」
自打那日喻知雨邀我前去吃茶游乐,我们便来往逐渐频繁。
我同她有种知音得寻的默契。
但我心里却十分挣扎。
我那日回府后,楚江宴便兴致冲冲前来问我喻知雨收到画轴有何态度。
我规规矩矩地回了他知雨很开心。
在他的纠缠下,最终才答应他每次同喻知雨相见都要去告知他。
而他每次都准备了礼物,托我赠与喻知雨。
礼物包装精美,有时能根据形状看出大体物件。
但我后来才知晓,每次他托我送去的礼物里,都或多或少藏着他写给喻知雨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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