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和相府表小姐的婚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虽然与之前言柳儿许诺他的有差距,他却也不亏,得了讯便欢天喜地地回家去置办聘礼。
然而落魄秀才能置办出什么像样的聘礼呢?
最终还是母亲看不下去,让人置办了一份。
并且为了给言柳儿体面,特许到了婚期,让她留在京府,自相府出嫁。
而这边,我和国公府的婚事也提上了议程。
家中借着祖母寿宴让我与世子相见,以促成我们的婚事,我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言柳儿,果真她便上了钩。
当听得后院传来一声尖叫的时候,我便知道,约莫言柳儿是得手了。
我急急赶了过去,言柳儿正躲在母亲身后,她的发髻有些散乱,领子也微微敞开,哭的梨花带雨:“姨母,柳儿只是恰巧路过,是世子、是世子他……”
那男子用手捂着脸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是身上的大氅方才不久前便穿在世子身上。
想来这便是国公府的世子,言柳儿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为了嫁入高门,可以拼着清白不要也要对世子下手。
“不……不是的,是她!是她自己撞过来的!不是我不是我!”那男子急急辩解着,说话腔调甚是奇怪。
我猛然抬起头,直直看向那个男子,那男子恰好也放下了手,脸上满是愤怒,我再看向言柳儿,她甚至停止了哭泣,自母亲身后探出头,脸上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这时,一旁传来了一声轻笑。
紧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呀呀呀,只是进林子醒了个酒,这是怎么了?”
男子自黑暗影中缓缓走出,赫然便是世子。
世子却走到人群中,朝母亲一拱手:“裴启见过夫人。”
母亲带着我们朝裴启回礼,裴启一身月白长衫站在人前:“舍弟调皮,今日硬是要扮作小厮随我出门,见我醒酒,便拿了我的大氅来园子里走走。惊扰了贵府小姐是我看管不力,只这位小姐若是要污蔑舍弟对你图谋不轨……”
裴启走到那男子面前,那男子有些和他相似的面容,正红着眼睛,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裴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世人皆知,舍弟幼时落水,心智如同小儿,又怎会有这般龌龊心思?”
“怕不是有些人想借机攀附侯府,居心不良?”
裴启突然拔高声音,厉声道。
“不不不,我……我……”
言柳儿显然被吓到,语无伦次地慌忙摆手,求救一般地看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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