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辈子的惨事只有不到两月。
当初所谓的通敌叛国,一定是污蔑。
我们沈家祖训第一条,就是忠君报国。
从太爷爷那一辈开始,亲族弟兄,那个不是为了抗击外敌死在沙场上的?
多年基业,都是先辈用血汗换来的。
如今父兄秉承祖志,为大梁守卫边疆。
怎么可能犯下如此大罪?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若不是军中出了问题,怎么会有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事已至此,只能快马加鞭,将我的顾虑写下,连夜送出,一刻不能耽搁。
香云寺一行是镇国公夫人相邀,去的都是各位大人家中女眷。
爹爹和阿兄虽在外征战,但这人情往来,嫂嫂不好推辞。
才会合,就听见熟悉的谈笑声。
“时安,你一向不喜上香拜佛,怎的今日却来了,莫不是……”
说话的是镇国公小公爷徐舟,他与顾时安一向交好。
上辈子未曾听嫂嫂提起顾时安同行。
我掀了帘子,悄悄望到前边顾时安挺拔的背影。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顾小将军的大名。
他是顾鼎大将军和清阳郡主最疼爱的孩子。
剑眉星目,能文能武。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那年春猎,他在高头大马上,一箭射中冲进皇家车队的野熊。
皇上劫后余生,大笑夸他。
“时安小小年纪胆识过人,是京中第一流!”
少年也不谦逊,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大方朝皇上行了礼,毫不客气要了一个未定的赏赐。
这样好的少年……
偏偏……
偏偏因我而死。
——“昭昭,我我平日不是,非要同你对着干。”
——“我喜欢你,日日都想同你逗趣儿……”
——“对不住,没,没护好你……”
那日种种略过,我眼眶酸胀,心口闷地一痛。
他不自然偏过头去,“山路崎岖,我是护我母亲,小公爷莫要说笑。”
徐舟饶有兴味看过来,与我对视好一会儿,我才慌乱地放下帘子。
手机阅读X
手机扫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