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被管家拦住。
「小姐。」她瞧见了马车内的人,急切喊出声。
我朝她微微摇头,慢慢落座。
他们胜在有权有势,胜在底蕴深厚,胜在秦文钰是男子。
可我也有拿捏他们的资本。
所以这一场较量谁输谁赢,不到最后谁也不知晓。
「刘六小姐,单名一个颐,生母早逝,年十六,未成定下亲事……」
秦文钰声音淡淡说着我的过往。
忽地话锋一转:「国公府的探卫该好好训一训了,竟未查到六小姐会医术。
「我只是好奇六小姐当初为什么不站出来揭皇榜?
「是嫌皇上许诺得不够多吗?」
是,也不完全是。
我看着秦文钰。
即便虎落平阳,风采依旧,甚至比起当初的肆意张扬,多了稳重内敛。
我想他只是断腿了不举了,并未意志消沉,怨天尤人。
「那时候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未来姐夫也不算?」他挑眉问。
「刘宝姝以欺辱打压庶女为乐,她曾大雪天,让我去池子里捞她丢下去的手帕,让人把我丢到枯井里玩活埋游戏,故意抓花我的脸,又往药里放了烂脸的毒物。」我轻轻歪头,以平淡又温和的声音问他,「您觉得,我可不可以恨她?我该不该记仇?能不能报复她?毁掉她在意的一切。」
「……」
秦文钰不语。
「你是她未来夫君,是她炫耀的资本。所以我不会出手,更不会让别人知晓我会医术。
「即便被你们知晓,我宁愿死,也不会出手让她如愿。」
有些怨恨没有述之出口,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没有去报复,只因为我自保的能力不够。
师父说,若我不能得到强大的靠山,能护我周全,绝不可以暴露自己会医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本事也可能是催命符。
秦文钰默默地拿起杯子,倒了茶推我面前:
「六小姐喝茶。」
「多谢。」
马车慢慢悠悠行驶,不知道会去往何方。
我也不知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刘府。
秦文钰有足够的本钱将我关起来,从此泯灭于人世间。
无人知道我,无人记得我。
「六小姐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我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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