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干脆一咬牙,冲进去,很紧,紧到邵驰也跟着哼,夹疼了。
那次秦悦流了不少血。
“阿悦…”
软弱可以装,疼装不了,邵驰看着仿佛被抽干血的秦悦,恍惚间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心疼地不得了。
秦悦疼到冷汗乍出,邵驰想把她抱出去,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洗手间门外,女店员敲门:“秦小姐。”
秦悦蹲在墙角,咬牙应声:“我在…”
女店员一听她声音不对,连忙道:“我给您拿了卫生巾,您没事吧?能开门吗?”
秦悦扶墙起身,几秒后,开锁。
门被打开一条缝,女店员看到一脸煞白的秦悦,问:“您需要帮忙吗?”
秦悦接过卫生巾,低声回:“谢谢,你帮我倒杯红糖水吧。”
“好的。”
秦悦重新关上门,女店员自始至终没有看到门后还有一个人。
女店员拐出去后,被贺衡叫去,她说秦悦看起来很不舒服,贺衡起身。
一旁有哥们儿打趣:“你这是一会儿都闲不住,她能跑了啊?”
另一人附和:“快去看看,别掉洗手间里。”
贺衡充耳不闻,迈开长腿往屏风后面走。
众人也不诧异,毕竟贺衡追了秦悦整整三个月,贺衡欸,整个栾城唯一能被叫‘太子’的人,他想上谁上不到,偏偏秦悦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贺衡利诱威逼都没得到,还被秦悦勾得魂儿掉,现在好不容易追到手,才几天,能不稀罕嘛。
贺衡拐过四米多高的屏风,恰好撞见邵驰从洗手间里出来,两人对上视线。
贺衡:“在里面待这么久,你有痔疮还是便秘?”
邵驰更狠:“吃屎,你管得着吗?”
贺衡刚要开口,另一扇洗手间房门打开,秦悦从里面走出来。
贺衡马上走过去,温声道:“店员说你不舒服,还好吗?”
秦悦的脸色难看都不用装,但她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贺衡:“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别硬撑。”
秦悦主动握住贺衡的手,轻声道:“今天你生日,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贺衡之前确实挺扫兴的,在车上没吃到就算了,本打算今晚回家‘扒她一层皮’,谁晓得她又说来那个,这不耍他呢嘛。
但刚刚店员说她脸色很不好,这会儿秦悦又主动示好,贺衡怜香惜玉的心一下子上来。
回握住秦悦,声音也更加温和:“好,他们去冲红糖水了,还想吃什么就说。”
邵驰就站在两米外,光线昏暗,三人脸上的表情都像蒙了一层纱,唯独秦悦和贺衡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想看不见都难。
邵驰忽然开腔:“这个跟刚才车里的是一个吗?”
贺衡和秦悦同时看向邵驰,贺衡道:“我女朋友,秦悦。”
邵驰的目光投到秦悦脸上,晦暗不明,也不出声。
倒是秦悦装的很好,她微微颔首:“你好。”
“我叫邵驰。”他主动道。
不等秦悦开口,贺衡先说:“不用记他名字,他不是栾城人,以后也不常见。”
他认真又调侃,一时间分不***假。
秦悦顺势噤声,反倒是邵驰突然咧嘴,笑道:“你要这么说,那我还就赖上你了,明天我就去把户口本迁到栾城来。”
贺衡:“你等会儿吃完蛋糕赶紧滚,我没想留你。”
邵驰:“谁冲你啊,我冲弟妹来的。”
其他男人夸秦悦一句漂亮,贺衡都会挂脸,可邵驰明目张胆地调侃,贺衡反而笑骂。
能一个电话就让邵驰坐几个小时飞机赶到栾城参加生日宴,秦悦不禁在心底权衡贺衡和邵驰之间的关系以及分量。
要说他们认识很多年,秦悦曾经跟过邵驰三年,从没在他口中听到贺衡这号人物。
两人去过很多地方,各地都有人招待,可邵驰从来没带她来过栾城。
这样看来,他们很可能是这几年才认识的。
年少时的朋友才是真朋友,成年后的朋友不过是臭味相投,要么就是互有所求。
秦悦坐在贺衡身边,贺衡拉着她的手,侧头跟左边的邵驰聊天。
满屋子人都对邵驰很客气,喊他驰少,而不是哥或者弟,秦悦更加笃定心中所想,邵驰只跟贺衡相对熟悉,跟其他人顶多算客气。
秦悦不得不权衡利弊,邵驰这狗富三代,除了钱就剩下坏。
刚在洗手间里,邵驰之所以答应出去,可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而是亲耳听见她跟贺衡说来了大姨妈。
女店员走后,邵驰一边洗手一边道:“不许跟贺衡上床。”
秦悦疼得厉害,脱口而出道:“我跟狗上床也轮不着你管!”
邵驰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秦悦,不紧不慢:“你气我当初扔下你,我允许你发脾气,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就当你在撒气,但玩归玩,别真枪实弹。”
秦悦咬着牙,不等她回答,邵驰转身,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大姨妈一直六天,我给你六天时间,你自己跟他分,你要开了不了口,我替你说。”
话罢,他开门往外走,事先都不看一眼,完全不担心被任何人发现。
邵驰表现出来的所有,都是还对秦悦余情未了,甚至情根深种,但秦悦心知肚明,被扔过一次还会信主人的那是狗,但她是人。
她疯了才会把男人的占有欲和和喜欢划等号。
所以秦悦必须得自己想出路,她不能坐以待毙。
要不她今晚干脆把贺衡哄上床,等他男人的占有欲上来,她自己主动说跟邵驰谈过的事
不过这招非常铤而走险,这等同于把女人跟兄弟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赌赢了,贺衡会知道她一直在装,知道她不像这几个月演得这么单纯清澈;
赌输了,更不必说,贺衡不要她,邵驰知道她故意跟贺衡睡,能搞死她;
思前想后,秦悦放弃主动逼宫这条路,她跟贺衡的感情还太薄。
秦悦想得出神,不料邵驰会突然越过贺衡来跟她讲话,“hey。”
秦悦心虚,吓了一跳,怯怯的样子更让贺衡心软,不由得握紧她的手。
邵驰在昏暗包间里看着秦悦,有人在唱歌,很吵,他倾身离近:“要不要一起去澳门玩?
秦悦浑身紧绷,一字不答。
邵驰是澳门人,但在夜城和海城都有公司,平时两头跑。
早些年秦悦在夜城读书,这才跟邵驰勾搭上。
澳门,她再熟不过,光是邵驰家里的赌场她都进过几十次。
秦悦不晓得邵驰想干什么,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贺衡侧头,贴在秦悦耳边说:“想去澳门玩吗?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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