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桑初宜就这么出现在眼前,霍时逾眉眼微微一沉。
叶楚先是一愣,继而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笑的打招呼:“初宜。”
看着桑初宜手中的饭盒,叶楚又笑道:“你是来给时逾送午饭的吧!”
说着,又转脸看向霍时逾:“时逾,既然初宜给你送饭了,那我们就不去外面吃了,初宜难得来公司一趟,你好好陪一下她。”
叶楚的通情达理,好像她才是霍时逾的老婆,她才是霍氏集团的老板娘,就连霍时逾吃桑初宜送的饭,都是她让出来的机会。
看着叶楚,桑初宜漫不经心的说:“叶楚,你要么让霍时逾跟他爹对着干把婚离了,要么把你俩的实质证据甩我脸上。”
“成天阴阳怪气,你恶心谁呢?”
她要是个有本事的,自己还敬她两分。
可她这么不上不下的,桑初宜看不上眼了。
桑初宜的嫌弃,叶楚满是尴尬的解释:“初宜,我和时逾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在谈工作。”
解释完,眼神又黯淡了几分道:“那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桑初宜走到办公桌跟前,不轻不重地把饭盒放在桌上,拉开霍时逾对面的椅子,若无其事的坐了下去:“妈让我给你送的饭。”
啪嗒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桌上,霍时逾冷清的问:“桑初宜,你能有你自己的主见吗?”
霍时逾摔资料的动作,桑初宜盯着他不说话了。
他刚才对叶楚可不是这态度。
果然不被喜欢的,不管做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就连给他送吃的,就连活着,连呼吸空气都是错。
目不转睛看了霍时逾半晌,桑初宜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不温不火的说:“在我和你的事情上,我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爸妈的话就是圣旨,我违抗不了。”
不仅违抗不了霍时逾他爸妈的话,桑初宜更怕她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把她养大多不容易,让她听话一点,乖一点。
话说回来,霍天扬对她还是好的。
两人结婚的时候,他给霍时逾下了死规定,霍时逾不能提离婚,不能对不起她,要尽所能去经营这段婚姻,不然净身滚出霍家,财产和家业全部归她。
两人实在过不来的话,那也先磨合三年后再说。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年了。
看霍时逾被怼得不理她,桑初宜起身走到办公桌里面,拿起碗筷,学着叶楚娇滴滴地说:“时逾,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就吃一点嘛!”
霍时逾抬头看向了她,桑初宜冲他眨了眨眼,把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
桑初宜一撒娇,霍时逾有点愣住了。
鬼使神差张了嘴。
桑初宜却啪嗒把饭盒摔放在桌上:“妈的,还真只吃姓叶的那一套。”
紧接着,把筷子重重地砸出去,没好气的说:“爱吃不吃,谁他妈要惯你了。”
所以离开霍时逾办公室之后,桑初宜还特意和他秘书交代,说家里送饭过来了,不用准备了。
然而,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却又被秦海云的电话吵醒了。
说霍时逾拉肚子拉到脱水住院了。
桑初宜心里咯噔一响,起床换了衣服就去医院了。
到了病房,秦海云说累,桑初宜就让她先回去了。
桑初宜送走秦海云再次回来病房时,霍时逾抬眸看着她说:“桑初宜,你长能耐了,都敢给我下药了?”
桑初宜走近过去,帮他拉了拉被子:“别说的那么不近人情,人家两口子下的都是**,哪有下泻药的。”
“不承认?”说着,霍时逾就把手机摔到桑初宜跟前,上面正播着她进药店的监控视频。
之后,他又把一张购药记录单扔在她脸上。
把柄被人抓住,桑初宜看着他,陷入沉默了。
四目相望,霍时逾以为她会解释,结果桑初宜却突然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桑初宜。”霍时逾脸色一沉,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向了她。
接住砸过来的枕头,桑初宜淡定又有理地说:“你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被逼得要死要活,给你下点药找点心理平衡也不为过。”
霍时逾听后,抬手抓着她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声音低沉浑厚地问:“桑初宜,你是不是吃醋了?”
霍时逾的问话,桑初宜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放心,我吃屎都不会吃你的醋。”
桑初宜爽朗的笑声,霍时逾猛地一用力就将她又往跟前拽了一把。
砰!额头撞在霍时逾的额头上,鼻尖撞在他的鼻尖上,桑初宜疼的倒吸一口气。
眉心紧紧一皱,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霍时逾温热的唇忽然毫无征兆的覆盖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