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妗,上京众多贵女之一,却也是名声最差的那个。
我娘走得早,我爹又是一介武将,不懂得如何养女儿,打小没教过我规矩。
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上树打枣,下河摸鱼,揍遍上京小公子,无所不能。
我兴冲冲地拎着两条大鱼甩到我爹跟前:「爹!厉害吧!」
我爹给我鼓掌。
反手请了十个嬷嬷回来。
「把沈妗那一身匪气给我磨磨。」
后来,我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站在我爹面前,看上去嬷嬷的悉心教导颇有成效。
我爹很高兴,待我及笄后,张罗着给我找个夫婿。
我虽是明面上被教得端端正正,但我爹深知——只是表象。
他找来一堆画像。
「这个行不行?」
我凑过去看,陈家小公子丰神俊朗,神采奕奕。
我摆手嫌弃:「受不了这种一踹就翻的花架子。」
幼时,我和陈小公子打过架,当场给他干翻,他哇哇哭着回家找娘亲。
我爹生气地质问我为什么打架。
我别过头孤傲冷哼:「谁让他说我没娘的!」
我爹沉默了一下:「打的好。」
幼年的梁子结下了,到现在我也看他不爽。
我爹翻来第二张:「那这个呢?」
画上的人清润如玉,书卷气很浓,是丞相之子,听说已经在准备殿试了,挺有出息。
我震惊:「你跟人丞相是死对头,还指望着我去给人家儿子撬过来?」
我爹:「……」
翻来翻去,愣是没一个满意的。
直到最后一张——我眼睛一亮。
「这个好看!」
我爹看了眼:「这……这谁来着?」
画上的人眉眼极清隽,白衣胜雪,实在有些不染凡尘的意味。
只是瞧上去还有两分病气。
我爹仔细想了想,恍然。
「是叫徐宴玉,徐家那个遗孤,人也挺有出息,如今已入仕途,仕途还算平稳,就是身子骨不大好。」
身子骨不大好……
等等。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警觉,眯起眼看我爹:「他们怎么都是这种……文弱书生样?你不是不喜欢文臣吗?你武将朋友没儿子吗?」
我爹犹豫了一下。
最后,他终于点头承认,就是特地从文臣里这么挑的。
我爹小声嘀咕:
「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吗?
「找个文弱点的当夫婿,你晃一晃拳头,你那弱不禁风的小夫君敢动?」
我:「……」
片刻,我爹试探:「徐宴玉你是喜欢的吧?夫家无人喔。」
他着重强调了「无人」二字。
身体不大好,夫家无人。
我:「……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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