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看着从小到大都乖张的女儿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嗫嚅着唇，“爸妈对你太失望了。”

他说完，拉起蒋瑜离开，无从解释的宋亦柔只能看着他们，单薄的站着。

“爸，妈，我没有!”她喊着追了两步，追不上，也不想露出更多弱象，就这么停住了。

“宋小姐，回见。”孟梦瞥她一眼，笑着站起来。

宋亦柔脸色变得愤然，反手一扬。

“啪”

“啊!”

清脆的巴掌声和女人的惊叫同时响起，陆凡站起拽住宋亦柔的手腕。

“你做什么?”他吼道。

宋亦柔顾不上心里的疮痍，瞪着孟梦不动，“我已经退出了，你怎么还不愿意放过我?这几年来，这么多昧良心的话，你不怕午夜惊醒吗?”

孟梦眼神躲闪，捂着脸低头，“你说得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是说你自己吧?”

宋亦柔使劲挣脱，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指尖还不住发麻，她绕开陆凡走到孟梦面前，“上天若有眼，你这样过分，不得好死。”

她一字一字说出最后四个字，孟梦躲不下去，拎起包道别赶紧离开。

宋亦柔突然没了可针对的人，肩膀一塌，茫然且无助。

夏莜的事，她没有证据，却有合理动机，甚至有人颠倒黑白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光凭亲子关系的原谅，太脆弱了。

宋亦柔头晕成一团，艰难一步一步回到椅子上拿起包背起，侧身要出去。

陆凡跨步在她面前，就这么拦着，“你才是凶手，为什么可以信誓旦旦的回击?”

“哦，”宋亦柔冷笑出声，“凶手，仅凭孟梦的话就可以定论吗?这又是为什么?”

他淡淡看着，眼里有了波动，“你确定你没有杀夏莜吗?”

“确定?全世界都确定了我是凶手，你问有什么意义?”意识到社会这样一个庞大的群体，宋亦柔霎时觉得心力交瘁，抬腿往旁边走，想绕过他。

手臂被人拉住，陆凡侧脸望她，“我是问你确不确定。”

“不觉得可笑吗?因为孟梦的话认定我是凶手，关了我一整年，让我的父母也误解我，你现在问我确不确定当年的事?”宋亦柔抬眼望入他暗色的眸中，苍凉道。

“大家都指责我的时候，只有我父母支撑着相信我，我不想说被你关起来了让他们担心，怎么到你这里是为了故意隐瞒当年?我以为可以翻篇了，怎么你还是无休止的，把我的父母也拉进来?”

说着，眼角溢出些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是咸的。

宋亦柔哽咽着，喉咙像被死死掐着，察觉到陆凡的手松了片刻，她抽出自己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屋里再无其他人，陆凡面色沉重，缓缓坐在椅子上。

他本来是想用她的父母来威胁她辞职，怎么演变成这样了。

他双指揉捏着鼻梁的穴位，以缓解疲劳。

宋亦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保持在正常水平，往宋延和蒋瑜那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