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芸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手上也卸了力。她记忆里的温梦矜贵得一批,怎么这一世能干出翻窗子这种事情。
温梦趁机翻身将她压住,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牢牢按在头顶,掌握了主动权。
黎芸反应迅速,抬脚就往人身上踹,然后被轻松制服了。
这种被压制的感受让她很生气,她扭动着身子挣扎,“放开我!”
温梦当然不可能放开,亲昵的摩挲她的鼻尖,“宝贝儿,听我解释。”
“不听!”
温梦凑上去亲了她一口,“听一下吧,宝贝儿。”
黎芸嫌弃的呸了两下,“不听。”
温梦又亲了她一口,“听。”
“不—唔—”
所有拒绝的话都被堵住了。
黎芸意乱情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原来温梦不止有当渣男的潜质,还有当流氓的潜质。
黎芸的两只手都被温梦握在掌心里,亲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软糯了不少,安安分分的被温梦抱着。
温梦垂着眼皮,轻轻给她的手**,淡声说:“以前,你不在乎这些的时候,我就想用姜绾**你,希望从你毫无波动的目光里寻到哪怕一点点波动。但是现在,你真的在意我了,我又怕你生气。”
他真的是个很恶劣的人。
“我跟她什么也不会发生,去姜家总会碰见她,怕给你添堵,就没有跟你说,还让张叔瞒着你。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手机没电是意外,我有位朋友从国外回来,在叙旧,没有注意。这件事也是我的错,我保证也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也许过了几分钟,也许过了十几分钟。
温梦从来没有觉得沉默那么让人难熬过。
黎芸抽出手,从温梦怀里挣出来,背对着他,声音很轻,“我也觉得我去见楚珣不会出什么事,那我也不跟你说行不行?”
温梦哑然,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直低估了黎芸对自己的喜欢。
又是一片沉寂。
半晌,黎芸叹了口气,问:“小阮老师教的第一条是什么?”
温梦脱口而出,“和异性见面要主动报备。”
记得那么清楚?
“能不能把理论应用于实践?”
温梦知道她没那么生气了,从背后环抱住她,亲吻她的耳垂,“好。”
温梦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换衣服,先前没有注意,但是黎芸现在情绪稳定,他们隔的这么近,她很容易就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温梦的女士香水味。
这个味道,黎芸低头,对着温梦的袖子猛吸了几口,是从这里传来的。
温梦手臂一僵,骂了句脏话。
黎芸曲肘顶开他,质问:“你身上的香水味是谁的?”
温梦脸色僵硬,“不小心被姜绾碰了一下。”
她就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个屁。
像个充满气的气球,黎芸嘭的一声,炸了。
黎芸随手拿过一个枕头就往温梦身上招呼,把他往门外赶,边赶边说,“你身上带着她的香水味你还敢上我的床,温梦你大**,你给我滚出去。”
温梦不敢还手,眼看就要被赶出去了。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萧尘说的话。
“月黑风高,你等她睡了直接从窗子那里翻进去呗,二楼对你来说又不难。而且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追老婆都是得把身价放下来的,撒撒娇,多叫点宝宝宝贝儿,先把她耳皮子磨软,什么都好办。”
“我有几本追妻火葬场的秘籍,等会发给你,你好好研究一下。”
时间紧迫,温梦只草草看了几眼。现在的形势,也容不得他多想。
不能端着架子,追老婆更重要。
黎芸一枕头呼下去的时候打了空,定眼一看,直接瞳孔地震。
温梦啪嗒一声,给她跪下了,双手抱头,说:“老婆,我错了。”
尾音拉的很长,听起来异常的,,嗲。
黎芸受到二次惊吓,腿软,啪嗒一声,也跪下了。
温梦心疼的想伸手给她揉膝盖,被黎芸半路制止了。
她觉得自己肯定还在梦里,这他妈太魔幻了。
但是膝盖的疼痛ᴊsɢ又真实得不行。
黎芸快速回想着前世的事情,一个身影从她脑海里滑过,虽然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但黎芸还是不死心的问:“你说的旧友,是谁?”
温梦强行把枕头塞到她的膝盖下,然后才满意了,回答:“你不认识,他叫萧尘。”
所以温梦的翻窗子和这一出真的都是萧尘教的?
可恶的奶奶灰,好的不教教坏的,她的小陆同学,怎么被他教成这样!
对着跪真的太傻了,黎芸自己站了起来,顺手把温梦也拉起来,语气异常的沉重:“温梦你听着,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你都给我忘了。”
温梦抓住机会,跟她讨价还价,“可以是可以,但是老婆能不赶我走吗?”
黎芸的话他得听,但是萧尘说的也很有用,他可以偷偷学,学完只要不记得就行了。
温梦都跪下了她还能说啥,而且温梦还叫她老婆了,就叫的真的很好听。
黎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戳着温梦的心口,逼问:“你确定姜绾没有碰到你其他地方?”
“没有。”
谅温梦也不敢骗她,黎芸也累了,闹了一会儿她都困了,她打了个哈欠,搂住温梦的脖子,“那你抱我回你房间吧。”
温梦托着她的**,稳稳的将她抱到了自己床上。吻了一下她半闭的眼皮,“睡觉吧,我去洗澡。”
黎芸不清醒的哼唧了两声,彻底闭上了眼皮。
这个澡,温梦洗得格外的久。别说黎芸恶心,连他都嫌弃得不行。怎么就被姜绾碰了呢?
确保自己身上除了和黎芸沐浴露同系列的味道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味道后,温梦才安心的爬上了床,躺到黎芸身边。
感觉到床垫的凹陷,黎芸强撑起最后一丝精神,滚到了温梦怀里,嗫嚅,“下次再敢瞒我,我就把你锁家里。”
温梦将她抱了个满怀,后悔和爱意几乎要从他身体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