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进行了整整三天。

最终一场结束，场馆里响起激昂的结果宣布——

“恭喜！本次奥数竞赛的冠军是57号参赛选手方禾婉！”

话音落地，全场掌声雷动。

方禾婉站在台上，接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冠军金奖杯。

她高高举起奖杯朝台下的林序维挥动，眼里激动的泪花闪烁。

一直到下了台，捧着奖杯回酒店的路上。

方禾婉心中的激动还没有褪去：“林院长！我拿了金奖，我竟然拿了金奖！第一名！”

对比于她的兴奋，林序维却表现得很是淡然。

他唇角始终只挂着淡淡的笑，“我知道，你肯定可以拿到冠军的。”

毕竟她都能用她自己的思维解到庞加莱猜想，奥数冠军这一项将是她未来人生成就中最不值得一提的奖杯了。

第二天。

林序维带方禾婉去见了那位数学家。

信心满满去，然而却并未得到对方的会面。

对方隔着门板，冷邦邦说出条件：“要做我的学生，至少先考进清北的数学系。”

林序维冷淡的神情中第一次露出不解来。

“陈老，您没看她的解法吗？她的数学能力完全可以……”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再度打断了他，语气是不容分毫质疑：“考入清北数学系，否则再厉害的天才也免谈。”

林序维一时哑然，他拧紧眉头还想说话。

方禾婉拉住了他，高声说：“好！我考就是了！”

她见不得自己偶像为自己低头，既然这位数学家提出了要求，她就去做就是了，做不做得到全凭实力。

从数学家的住所出来。

林序维显然有些垂头丧气：“小满，抱歉，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本来想让你跟着陈老做数学研究的。”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

方禾婉反而安慰起他，眼里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看着她那双坚定的眼眸，林序维被情绪感染，不禁勾了笑。

“好，回去后我替你补习，年后就去报名高考。”

……

回到部队大院。

方禾婉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自己的奖杯马不停蹄赶去了医院。

果然不出她所想。

周谦晋还在医院住院着，脚上的石膏甚至裹得比之前更多了。

一看就是他上次去月台和去接长途电话加重了伤。

方禾婉走进病房的时候，周母正坐在床头织毛衣，周谦晋则躺在病床上啃着苹果。

周谦晋余光先注意到方禾婉。

他一开始还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顿了下才彻底反应过来，蹭的就坐起身来：“方禾婉，你……”

“你乱动什么！腿不想好了？”方禾婉吓得忙跑过去。

这下确认真是她了，周谦晋笑得很不值钱，他紧紧抓着方禾婉的手：“真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相思病了呢！”

方禾婉忙看了周母一眼，瞪他。

好在周母只是笑笑，没多打趣，很快将注意力放在她拿过来的奖杯，脸上露出惊喜：“小满，你这是拿奖了吗？”

“对！”方禾婉将奖杯递过去，忍不住露出笑容来，“我拿了金奖！”

随即不给周母和周谦晋反应的机会，方禾婉深吸一口气又道。

“另外我还有件事想说。”

“什么？”

“我想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