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在发什么癫。
但为了不激怒他,我尽量说得很委婉:
[你可能是记错了。所以,你跟陈芸姐去吃吧。我就不去了哈。]
我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把手给抽回来。
时逸握得更紧了。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我,眼尾泛红: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我当时不是真的打算不救你。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我没忍住,笑了。
多可笑。
因为我偷偷带着陈芸出去玩,导致我们两个被抓了。
所以他故意把我留在土匪窝里,只是想教训教训我。
时逸的眼睛更红了,他扣住我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把正在流失的沙,语气急切地辩解:
[真的!我当时给了那些人一笔钱,打算再过一炷香就去接你。我没想到……]
他没想到那些土匪收了钱之后阳奉阴违。他赶到的时候,我正好被他们逼到了悬崖边。
我都记不清自己是被推下去的还是自己跳下去的。
「所以呢?]我疑惑地皱了皱眉,下意识捂住了荷包,「你想让我把那笔钱还给你?」
这么想想倒是有可能。毕竟陈芸身娇体弱,时逸一直用最好的东西养着她,手头吃紧也是常事。
不知道为什么,时逸站在我面前,明明比我高出一截。此刻的表情却很像是一只落水狗。赤红着眼睛,要哭不哭地这样盯着我。
好像我刚刚捅了他一刀,又在他心窝上狠狠旋了一把似的。
薄唇轻颤,吐出来的话脆弱又可怜:「艳艳,你别、别说这样的话。」我刚想说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艳艳,怎么还不回家?
苏子言瞥了时逸一眼,朝我走过来:
[大娘说你把豆腐打翻了,人就不见了。我买了碗新的,咱们回去吧。]
时逸如遭雷劈,阴沉着脸挡在我面前:「你是谁?
苏子言越过他的肩膀,偏头看向我:「这就是你躲了两年的仇家?」我悄***地点头,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回去。
时逸指尖泛白,看得出在极力克制情绪,又问了一遍:「你是谁?」苏子言露出一个爽朗到有点儿傻憨的笑容:
[仇家你好,我是艳艳未过门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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