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一副娇花照水的样子做给谁看?生怕全家不知道你生病了!还说什么给厉家做当家主母,就你这样还不如早点退休!”
丁雅玲见佣人对她这般,便心情糟糕透顶,整个人都不舒服了,非要挖苦她几句才算高兴。
兰菊英脸色阴沉地说道:“夫人,你就少说几句吧!没看出来少夫人不舒服吗?”
“呵呵,她不舒服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不是有你们这帮舔狗跪舔吗?有我什么事儿?”丁雅玲阴阳怪气地说,转身扭着腰离开。
不料,前脚没出门,身后就传来一阵冷喝:“丁女士,我今天称呼你一声夫人,完全是看在你是陆骁亲妈的份上!可是,要知道,现在的你,和我没什么区别!”
“哟,我想听听,我怎么和你没区别?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丁雅玲倒想和这位邪派儿媳掰扯掰扯。
“丁女士,据我所知多年前你是离家出走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直接熬死了自己的丈夫,到现在为止,你在厉家,是什么样的身份?是陆骁母亲的身份!”简夕泯了口茶说。
“所以呢?”丁雅玲冷笑,“我什么身份,也是你长辈,轮得到你在这编排长辈的私隐?”
“私隐吗?请问在座的佣人,谁不知道?”简夕早就调查过她的底细,这些天来生病住院,除了休养身体,便是琢磨各种套路,让厉家曾经陷害过她的人难堪。
满屋佣人纷纷默契地露出了微笑,没错,幸灾乐祸地看着丁雅玲笑,仿佛在说,哟吼,一直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丁雅玲,也有被人对付的一天?
厉家,并不是你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好,你狠,简夕,我儿子为厉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养我这个亲生母亲,过分?”丁雅玲咬牙切齿地斥责道。
简夕却讳莫如深地笑笑说:“听说一个人最声嘶力竭想要维护的东西,就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丁夫人,你最怕的,应该是厉家把你赶出家门吧?”
被拆穿了心思的丁雅玲,怎么会承认,这些年来,她就是靠厉家夫人的名号,才能出入于各种宴会,穿戴各种珠宝首饰,如果没了厉家做靠山,离开了这座宅院,她什么都不是!
江湖上,还有谁会记得她丁雅玲是何许人也?
“简夕,你千方百计想在厉家登堂入室,不就是看重厉家的钱财吗?最怕被扫地出门的人,是你!”丁雅玲冷冷笑道。
“你错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进入厉家,我和似宸在外面买了房子,我的孩子在外面有自己的世界,回到厉家,只是权宜之计。包括如今,我进入厉家,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吗?”简夕苦笑着反问她。
丁雅玲周身微震,眸露惊讶,“难道不是?”
“我回来,为了什么没必要向你交代。但是,有一点希望你明白,我简夕现在才是厉家的女主人,如果你想在厉家待下去,请你听我的指挥,若敢继续惹是生非,挑三拣四,休怪我不顾情面,把你从厉家赶出去!”
简夕的话毫不含糊,清瘦的身子坐在阔椅上,竟生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和威严,这不该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
丁雅玲露出一抹冷笑:“我明白了,你是为了抢夺管家权来的?你还说不是为了厉家的权势?”
正在这时,厉夜宸撩开帘子,目不斜视,直直凝视着简夕,“小云,饭好了吗?我都饿了!”
他习惯地站在她椅子身后,成为她最坚硬的靠山,聪明如他,瞬间看出了厨房气氛中充斥着火药味,尤其看到丁雅玲那张扭曲的面孔时,他越发明白了。
预设中的戏码,都上演了。
“小云,你身体不舒服吗?哪个不长脸的,居然敢为难你?”厉夜宸专注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谁气得你?我给你出气?”
简夕抿唇不说话,视线落在了丁雅玲身上。
丁雅玲便迎来了两道冷厉的目光,曾经在她眼中,不过是落魄书生的厉夜宸,此刻,周身的气派已经完全转变。
他身姿英挺颀长,一双凤眸带着寒意,迫得人不敢与之对视。
“看我干吗?我又没吃她的肉!”丁雅玲被他一瞬不瞬的严厉目光瞪得心跳发虚,她怎么会怕一个儿子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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