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有人来接你出去。”护工在门口大喊。

我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站起来，慢慢地跟着护工走出去。

快到门口时，护工用电棒抵着我的后腰，低声威胁道，“出去之后不许乱说话，否则我们总有办法把你抓回来，听见了没？”

我一个激灵，急忙回答，“我不会的！”

护工不耐烦地在我脸上掐了一把，“快笑！”

我机械地扯出一个完美弧度地笑容，抬眼看见了沈妍妍。

她靠在车边，低着头转着无食指上的戒指。

见我走过去，她撩了撩头发，打开车门，骄纵地命令，“进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弯腰道谢，“谢谢沈小姐！”然后才坐进了车里。

沈妍妍抵住车门，皱眉问，“你叫我什么？”

见沈妍妍皱眉，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发抖的声线，“沈……沈小姐。”

沈妍妍露出一丝嘲讽地笑容，“怎么进去休养半年身体，连带着都懂礼貌了？”

我死死抿着唇，不敢再叫她的名字。

刚刚进去的那一天，有几个病人想逃跑，被捉去了静室，护工拉着我去静室观摩，美其名曰立规矩。

我看见了他们的头上被贴上电极片，一个护工按下了通电开关。

静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我看见他们痛苦扭曲的面容，看见他们瞬间失禁的裤裆。

我又惊又怕，大喊地往外跑，“妍妍！”

然后两个护工将我按在地上跪着，院长走到我面前，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么亲密地叫沈小姐？”

“我是她的丈夫，我为什么不能叫她妍妍？”我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回话。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险恶，还敢反抗。

院长露出与叶庭盛有七分相像的笑容，举起电棒，猛地按到我背上。

“沈小姐跟我弟弟本来是一对，你一个横***来的小三，算什么什么东西！”

我已经忘了那天我被反复电击了多少次，我颤抖，痉挛，尖叫，最后归于麻木。

我一遍一遍机械重复，

“我是小三，我只能尊称她沈小姐。”

“我是小三，我只能尊称她沈小姐。”

“我是小三，我只能尊称她沈小姐。”

从此以后，再无妍妍，只有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