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在外，沈家真正的千金。

她身上穿着沈云烟曾经的衣服，脚上穿着沈云烟限定款的镶钻高跟鞋。

沈明珠将眼底的嫌恶隐藏得极好：“衍哥哥，我就说云烟姐玩够了就会回来的吧！”

接着装作怜悯扫了沈云烟一眼，从车里拿出一把伞递过来。

“云烟姐姐，等会儿下车就不要淋雨了。”

看着她白净的手，沈云烟攥紧了满是泥泞的手。

裴衍眉头紧蹙，语气不耐至极：“还愣着做什么，嫌不够丢人？”

沈云烟如雷惊醒般接下：“谢谢。”

被关押折磨的这段日子里，让她学会了顺从。

只有听话，才不会被电击、挨打。

只有老实，才不会被饿肚子。

只有不闹着逃走，才不会锁在水牢里，不会被逼着像狗一样吃馊饭……

昔日风光靓丽的大小姐，京圈备受疼爱的公主，早就磨平了所有骄傲，只剩下生存的卑微本能。

裴衍满意颔首：“你果然听话了不少。”

沈云烟一愣。

下意识想询问‘果然’是什么意思，可一对上后视镜里裴衍冷漠的眸子。

话就如生铁般哽在沈云烟喉间。

她惊恐又小心翼翼地缩到角落里，不敢再动弹。

思绪混乱中，车子停在沈家别墅门口。

守在门口的管家刘伯看到沈云烟，震惊地瞪大了双目。

“小、小姐……您终于回来啦！”

一声‘小姐’惊得沈云烟手一缩，伞掉地上，水溅到刘伯鞋上。

他们说了，如果她还把自己当成小姐，就会继续折磨她。

她好怕疼，她不想死……

所以，她不是沈家小姐。

“对不起，我不是小姐……我也不是故意弄脏你的鞋，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下一秒，一只手把沈云烟从地上拽了起来。

裴衍神色阴沉：“沈云烟，三个月不见，你怎么活得到像只狗了！”

“是，我是狗，汪汪汪——！”像是得到指令般，沈云烟挣脱裴衍跪趴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