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沈佳明和姐姐的婚礼,定在一个月之后。
订婚宴那天晚上,姐姐彻夜未归。
第二日听她在院子里哭着对送她回来的沈佳明说,要他对自己负责,婚礼必须抓紧。这些天,偶尔我搬柴火进屋子里,闻着那股血腥味是愈发浓郁。
那小蛇自然也不能进屋,一直跟着我住柴房。
可这天,将将九月的天气,不知怎么突然降温,嘴巴呼出去的都是白雾。
姐姐怕小蛇冻死,只好再次让我把它搬进屋里。
我抱着玻璃箱刚踏进屋里,那蛇便跟疯了似的,弓起身子做出攻击状,细长的信子不住地翻飞。
诡异的花纹配着它癫狂的反应,让我的手止不住地打颤。
我放下玻璃箱,接上电,便逃也似地回到柴房。
入夜后我在寒冷中睡不踏实,忽然听到姐姐跟妈妈吵了起来。
“谁让你用掉我的面膜的!这要用够七七四十九天才行!”
“现在就差一天了!”
妈妈低声呵斥道:“我也要更好看点啊,村长老婆死了多少年了,他们父子要是被咱娘俩拿下,这辈子什么也不用愁了!”
“这事我比你有经验,最关键就是前三十天,差一天不打紧。”
她们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奇心驱使我摸索着爬起来,蹑手蹑脚潜到厢房门口,却发现门被反锁。
我将一只眼对在门缝中央,探究地搜寻着。
在看到玻璃房时,差点惊呼起来。
那条小白蛇死了。
撞得头破血流,玻璃上全是四溅的血迹。
我心里一阵忐忑,到底是什么引得它这么激动。
姐姐一直在屋内低声哭泣。
我进不去,只好转身离开。
这时我听妈妈对她说:“再说了,不是还有小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