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带着雨水吹进来,落到身上,冰冷。
祁修炎眸色微沉:“我没说过。”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温吟站在原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夜晚,她躺在床上再次失眠。
床头的安眠药瓶已经空了大半,温吟又服下两颗逼自己入睡。
可不知为何,脑海中全是祁修炎后退一步的画面,如同钝刀一点点磋磨着她的心。
就这样,一夜过去。
天光大亮,温吟揉了揉干涩的双眼起床。
站起来的那一刻,她眼前忽然一片黑,但很快就好了。
温吟没有在意,洗漱之后就去拍摄了。
今天的录制在户外,她扛着摄像机跟着祁修炎跑了一上午。
可从头到尾,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过。
下午祁修炎有个杂志要拍,节目组给所有人放了假。
收工的时候,温吟默不作声地收拾设备,准备回去休息。
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前突然一阵眩晕。
温吟下意识地想要扶住什么,但摸了个空,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刹,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模糊的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跑来……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房间昏暗,只有一盏夜灯亮着。
温吟看了一会儿,才认出这是自己的房间。
“醒了?”
突然,一道男声响起。
温吟一惊,转过头看去才发现是祁修炎。
他怎么会在这儿?
而祁修炎见她沉默,心里有些烦躁:“你为什么会昏倒?”
温吟想起这些天的失眠,谎说:“低血糖。”
祁修炎自然不信,以前她从没突然晕倒过。
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和节目组解约,你回家去。”
闻言,温吟蹙眉:“为什么?”
“你留在这儿只能添乱。”
想起今天在现场昏倒的她,祁修炎语气更加冷。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会添乱。
温吟鼻尖一酸,但她还是忍着哑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祁修炎语一窒,心里怒气涌上,摔门离去。
之后的录制,祁修炎再没看过温吟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等到节目全部录制完成后,温吟收拾好行李回家。
刚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祁修炎。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一言未发,转身上了楼。
她怕一开口,他们就会吵架。
温吟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祁修炎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向楼上卧室走去。
温吟正坐在床边收拾衣物,听见卧室门被推开,抬头就见祁修炎走进来。
她愣了下,没等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一把钳住,而后被压倒在了床上。
紧接而来的,是祁修炎微凉的吻!
他眼中涌动的意味分明。
温吟看着有些慌,祁修炎已经有半年没碰过她了,现在却突然……
她扭头避开他的唇,用力想将人推开:“放开!”
他们之间还有太多事没说清楚,不该是这样的发展。
祁修炎感受到她明显的排斥,心中无端升起怒意:“这不是你想要的?”
闻言,温吟一愣,想起了录制长廊上被他躲开的那一吻。
也终于清楚了他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一颗心像是掉进了苦海,苦涩弥漫上了喉间。
温吟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四年的男人,突然就失去了力气。
吻再度侵袭,她不再挣扎,只是沉默地接受着,一抹泪慢慢从眼角滑落……
夜深而冷,唯有一盏暖灯照了整夜。
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整个别墅寂静的像座孤岛。
身上传来阵阵酸痛,温吟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昨夜的那一幕幕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冲垮了她心里最后的防线,她的世界好像在一瞬间倾塌、崩溃。
温吟知道,自己的病又发作了,她应该去吃药。
可她只是躺在那儿,像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蜷缩着,环抱着自己。
后来,温吟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醒来时,她只觉得手腕疼痛不已。
温吟低头看去,才发现上面多了道伤口,正缓缓流着血!
手腕处生命流逝的感觉让温吟瞬间心慌。
她连忙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伤口,想要阻止血流出来。
疼痛不断传来,失血连带着眼前都有些发晕。
温吟强撑着找到医药箱,也没涂药,只是用纱布缠住。
一层,一层。
血洇透纱布,她不知道缠绕了多少层才将那红掩在白色之下。
包扎好伤口,温吟拿出手机,给很久没联系过的心理医生方牧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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