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那九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逃。
也曾逃过两回,但都被抓了回去。
云姐姐为我上药,指着这座画舫道:「从没有活人逃出去,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连妈妈都不舍得伤你脸蛋,不如豁出去,寻一个愿意为你赎身的老员外。
「哪怕给人做外室,也比在画舫上强。」
我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此后,妈妈让我做什么便做什么,让我如何走路如何笑,我都一一学着。
我心中只存了一口气,要将狐媚本事学了十分,勾个冤大头为我赎身。
卫棠便是我寻得的冤大头。
他同人一道来画舫寻欢作乐,却不肯点人陪着,只是自己坐在榻上喝酒。
我见他束发那根簪子不似凡物,换了身粉色纱裙,脚上踩着铃铛,去他们面前献舞。
舞毕,我歪在卫棠怀里,嘴里叼了只玉酒盏,勾着他脖子喂了他这杯酒。
娇滴滴唤了一声,「郎君~」
那日,卫棠身子僵直,连手都不知如何放。
他面红耳赤推开我,跌跌撞撞离了画舫。
但第二日,便给妈妈一箱黄金,包了我三个月。
那三个月里,同卫棠情到浓时,他总爱吻我眼角,喜欢听我哭腔求他。
三月之期已到,妈妈派人来接,我跪在他面前求他:
「郎君若为奴家赎身,奴家愿当牛做马、衔草结环。」
卫棠将我扶起,「酒酒,卫家清正,容不下一个妓子。」
容不下,一个妓子。
我一口咬在卫棠手腕,「郎君请自重,我不是你口中酒酒。」
「我是秦国公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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