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天刚微亮,萧衍就迫不及待的出了房门,后半夜他实在是扛不住,我让人榻上不准留被,又冷,又硬的。
他和衣睡在了我旁边,我无所谓,反正我睡得很好。
萧衍上朝前还去了沈沁那处,想来是急着去哄他的心肝,我懒得管,只让春竹和春熙替我梳妆。
如今这东宫只有我和沈沁两位,她今日还得来向我请安。
谁知未等来她,倒是等来了昨夜那个婆子:“参见太子妃娘娘,我家良媛身子不适,今日就不来请安了,已经特向太子殿下禀明了。”
又搞幺蛾子!不来向太子妃请安,不禀告太子妃,去告诉太子作甚,当真是反了天了。
我浅浅的“恩”了一声:“她既身子不适,本宫身为太子妃,理应去瞧上一瞧,你且在前方带路吧。”
那婆子一脸惊恐的抬头瞧我,半晌才嗫嚅着道是。
“春熙,昨儿个陈御医既没走,就叫上一并去良媛处。”
春熙点头离开。
那沈沁的住处倒是奢华,比我那正宫殿还要奢华许多,真不愧是萧衍的心尖儿。
那沈沁着一件纯白的寝衣,脸色苍白,无甚血色,看起来倒真像是病了。
见着我,沈沁装作几欲起身,却堪堪又坠回床榻之间:“太子妃娘娘恕罪,嫔妾身子不适,实在是难以下床。”
我摆摆手:“无妨,礼不礼的,你少拜一下,我又不会多块肉,陈御医,给良媛瞧瞧。”
那陈御医擦擦脑门的汗,昨夜就已经瞧过了,实在是无事,但今日我亲自来了,那没事就得有事。
陈御医把把脉,沈沁在一边假意咳嗽了几声。
“回禀太子妃娘娘,良媛乃是心火气旺,喝点败火清热的汤药即可。”
我笑了笑:“那就是无甚大事了?”
陈御医点了点头:“良媛身子柔弱,不算得什么大事。”
这说病也有病,说没病也没病,就看怎么说了。
沈沁唇角含笑,略带挑衅的瞧着我。
我看了看春竹:“春竹,赏!”
屋内的几人有些惊讶的瞧着我,沈沁更是瞪大了眼睛:“赏?赏什么?”
我手下的人鱼贯进了三四个,春竹站在床边,抡起手就给了沈沁三巴掌,沈沁屋内的人被打懵了。
嘶吼着尖叫,吵得我耳朵疼。
沈沁捂着脸,一双眼睛含着泪:“你……你怎敢打我?我有何错?”
我连步都未挪动:“本宫乃堂堂太子妃,对你,赏就是罚,罚就是赏,昨夜太子大婚,你让你的下人蓄意将太子从新房叫出,此罪论礼当杖责,本宫只打了你三巴掌,你说,这是不是赏?还不谢恩!”
真当我是泥捏的,区区一个九品县官之女,竟敢到我头上造次!
沈沁只捂着脸,不再敢瞧我,跌跪在地上叩头:“多……多谢太子妃娘娘赏赐。”
“既无事,就别成日窝这床上,身为良媛,不尊太子妃,目无礼法,将《女则》抄个十遍,好好学学怎么为人妾室。”
满屋的人谁也不敢再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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