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离开吧。”
被关入柴房的第四天,我这般对系统说。
“你想好了吗?以游魂状态待在此处百年,期间我也会陷入沉睡,你只能独自一人。”
“是。”
被傅裕囚禁在此处,我早便是一个人了。
孤独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我死了,傅裕没了能牵制尚书府的棋子,家人还能过得轻松一些。
尚书府虽没了皇后和太子支持,可因着我爹多年广结善缘的缘故,手下也有不少拥趸。
只要爹娘今后谨慎行事,做个空有虚名的官,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耐他何。
“我想见他一面。”
门外看守的侍卫见我终于松了口,赶紧赶忙去通知傅裕。
傅裕来得匆忙,脸上欣喜却又极力压制的表情落入我眼中,只觉得可笑极了。
我“杀害”萨拉珊公主未遂那日,他明明冷着脸命令人将我关入柴房。
“戚氏婉容,礼度粗率,言辞轻浮,难担主母大任。”
他当着府上所有下人的面宣布。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会给萨拉部所有族人一个交代。”
他抱起哭闹不止的萨拉珊,看向我的眼神冷漠又疏离。
即便这是早就料到的场景,可这一幕发生时,我还是忍不住心口窒了一瞬。
傅裕居高临下看我,如我五年前初见他时那副模样。
“别闹了,好吗?”
你看,傅裕连求人的姿态都是高高在上的。
所以,我从未成功攻略过他。
一直都是我对他的爱意,攻略了自己。
“好。”
我轻声应道。
傅裕眼中迸发出满意的欣喜,看到我凹陷的脸颊时,他眼中有些心疼的情绪。
他蹲下shen,手指轻柔地抚上我的脸。
“乖乖将孩子生下来。”
“我会永远爱你。”
他指上伤口愈合结痂,摩挲脸颊的嫩肉时,又疼又痒。
亦如我现在的心绪。
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许久未有这般笑靥如花的模样了,傅裕不由得看得痴了。
可下一瞬——
利刃出鞘的声音在安静的柴房中格外特殊,傅裕警觉地将我推出怀抱,我却攥紧了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小腹。
痛,很痛……
可痛苦过后,却是难得的解脱之感。
生理上的疼痛远比心理上来得剧烈而直接,傅裕惊恐地扑上来捂住我的伤口,难得失态地朝着柴房外大喊。
“府医!去……去找府医过来!快去!”
他声音带着哭腔,我虚弱勾着唇,刚想嘲讽几句,可小腹的疼痛实在难忍,我还是闭了嘴。
鲜血汩汩流出,我能感觉到系统正带着我的灵魂抽离肉体。
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傅裕不顾形象地冲我哭喊着,我却再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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