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打给苏禾的电话里,泣不成声。
我哭着问她:「现在我变成了上位者,是不是就可以爱他了?」
因为于成蹊曾经跟苏禾说过:上位者的爱,需要异常的警惕。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用「性别不合适」拒绝我的原因。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圈子里名声大噪。
对我来说,他是偶像,是前辈,是老板,是妥妥的“上位者”。
小姑娘的爱慕,唾手而得。
他却没有随意地接下,而是,珍而重之。
「我现在身价比他高,身体比他好,可以独立地发光发亮。他是不是能够不再有所顾虑地,接受我的喜欢呢?」
苏禾终于松了口,答应带我去见于成蹊。
他根本没有出国,而是住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养病。
苏禾带我走进去时,于成蹊正安静地坐在客厅,眼睛上挂着一部小小的治疗仪器。苏禾对我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
「你这个东西还得戴一会儿吧?」苏禾向他走近,「反正也是无聊,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早上的空气多好。」
「也行,就当提前体验当盲人的感觉了。」于成蹊应承道。
然后苏禾便将于成蹊的手搭到她的左肩上,领着他走出门。
别墅区路宽车少,绿植环绕,鸟语花香。
我在后面不远不近地默默跟着。
「你看,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停下休息时,苏禾劝解道。
「且不说离失明也还有许多年时间,就算以后真的看不见了,那又如何?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把你当成包袱的。」
于成蹊脸色一沉:「你想说什么?」
苏禾不作声,却绕到身后,将我拉到了于成蹊面前。
他的手,被交到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