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当初的分离,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都是身不由己。
我没法控制自己在十八岁到二十岁的那段年月爱上沈云琢,也没法不择手段地不离开他。
那时的沈云琢,自然也护不住我。
所幸,我想着,我们来日方长。
我像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每天就是等待下班后的沈云琢,然后又抱又亲。
用时下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的话。
这叫充电。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林家的违法证据已经收集全,马上就可以提审了。
我知道,这不是一日之功,怕是积年累月的收集才能扳倒。
我不得不惊讶沈云琢的手段了。
看来,当初那个为生活发窘的男生,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这天我很高兴,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地醉倒在卧室。
胃里翻江倒海,吐了好几轮。
漱完口出来,才发觉这些日子过得挺不规律,大概养出胃病了吧。
沈云琢下班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副鬼样子。
我身上一轻,应该是被他抱起来了。
其实我有意识,就是这意识可能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我搂着他的脖子,尝试去够他的下巴。
沈云琢扯下领带,压在我身上,一点点啄吻。
“林家进局子了,你以后是不是不能考编了。”
?这是什么废话。
沈云琢今天也有点像喝多了,开始絮絮叨叨。
“小没良心的,不知道说声谢谢,我是为了谁啊。”
“吃干抹净就跑,一扔就扔十年,非逼着我继承家产。”
“要不是这次能扳倒林家,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找我了。”
忘了还有什么话,反正第二天一早,我浑身酸痛。
看见沈云琢就气不打一出来,一个枕头砸过去。
说好喜欢年轻漂亮小姑娘的呢。
“吃完饭,我们谈谈。”
沈云琢没等到吃完饭,在餐桌上就开门见山。
“林家要是被判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其实我也不是没仔细想过。
我人生的二十八年,前十八年浑浑噩噩,然后碰上沈云琢。
后十年摸爬滚打,在被当个礼物似的送来送去,硬生生捱到现在。
要论起以后,倒是设想颇多。
我慢吞吞戳着盘子里的食物,然后回答他。
“我想去出国度个假,然后考个什么证,也许这辈子回去烤小蛋糕。”
话扯了一箩筐,只字不提,我跟他之间的感情问题。
沈云琢明显有些生气,但还是给我订好了出国的机票。
我笑着抱住他,然后抱着就吧唧一口。
“你陪我去好不好,婚礼我想在国外办。”
可是在婚礼的前一天,我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