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有分寸的。”宴渝听着宴母一连串的质问,有些无奈。
“娘不希望你和你爹一样……多管闲事,最后早早……罢了,不提也罢!你下次要再这样,娘啊,可能就要早几年下去见你爹了!”宴母眼里流露出无限感伤来。
“娘,我还没有孝顺够你,而且现在还有姜茳,别提这些。”听到宴母的话,宴渝佯作生气的模样宽慰着宴母。
宴渝的父亲去世的早,宴渝能够长到现在全靠他娘供起来的,之前有人劝他娘改嫁,他娘开始还好颜相待,后来有人背后说小宴渝是拖油瓶,被宴母知道之后,后来那些人来了,宴母就拿着扫帚直接把人哄了出去,还放话说这辈子无论生死都是晏家人,从此就再没有人上门来了。
之后母子二人便相依为命,直到现在姜茳嫁进来。
“娘,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担心了!下不为例。”宴渝边给宴母倒水边发誓道。
“哎,罢了娘只希望你们可以平安,对了,这些银钱拿去和姜茳一起去开个面摊。”说完宴母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个深蓝色的旧包,里面有些碎银子还有很多铜钱。
宴渝接到钱,扫了一眼宴母约莫是把自己这些年零散的银子都拿出来了,对姜茳也是真的在当亲女儿疼爱。
“钱不多,不过还是够你们开个面摊了,之前姜茳不是说想开一个面摊吗?拿去试试。”宴母道。
“好,娘,我之后就把钱给姜茳。”
“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说完宴母就转身去收拾了,还让宴渝离开的时候把房门带上。
宴渝应了一声好,便转身里离开了。看着宴渝修长的背影宴母恍惚间好像又见到了宴父,不自觉的呢喃道:“这孩子像你,一样的倔脾气。”说完宴母又欣慰的摇摇头感叹说:“不过现在我这个倔驴儿子也有能够治他的人了。”
不过宴母肯定想不到他觉得能够治住宴渝的人此刻正在被宴渝“修理”。
深秋的夜晚,夜雾渐起,隐隐的虫鸣在耳边低吟,仿佛是耳际的欲语还休的呢喃呓语,姜茳正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今天这一切对姜茳而言,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回门第一天算是把自己家给“灭门”了,本来还想着回去之后如何应付那对贪心的父母,接着宴渝把自己拉到后院告诉自己三姐姜桂娘有了身孕,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岔了,以为孩子是宴渝的,想着和宴渝和离之后何去何从。
结果孩子也不是宴渝的,是三姐和那个屠户了,还有原主居然不是姜父姜母的亲生女儿,所以也怪不得原主以前怎么做都得不到一丝关爱,看着桌子上被小心翼翼放着的襁褓,襁褓上面绣着芸娘二字,然后再无其他信息。
姜茳想要找到襁褓的主人就如大海捞针,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得找到原主的亲人,既然原主是被偷的,说不定她的亲人还在找她,就算没有,自己也要找到,给原主一个交代。
所以,下一步还是得搞钱,有钱了才能去找人,不然连一个小小的村子都走不出去。姜茳盘算了一下决定和宴渝再说说开一个面摊的事情,不说不行就现在自己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姜茳正想着的时候,饱受风霜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宴渝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烛火下垂头思索的少女。
女孩循着声音,抬头看着自己,晶亮的眸子灿若繁星,眸子里面全是自己的身影,看见宴渝进来,姜茳忽然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调侃道“回来了,娘骂人怎么样,骂舒服了没?”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你说我是为的谁被骂的。”说完宴渝瞥见姜茳桌子上面的襁褓,便问:“茳茳,你想找到你的亲人吗?如果你想我会全然支持你的,”
“怎么不想,我会找到他们的。对了,宴子磐你今天说的话我可都记下来了,以后你当了大官我绝对找你。”姜茳像是和某一个要好的铁哥们说似的,语气里面对宴渝倒是信赖,但是男女之爱却是少之又少。
听到姜茳这样说,宴渝倒不觉得追妻路漫漫,他反而觉得自己离姜茳又近了一些,至少现在姜茳有想法让自己当她的靠山,温水总能把她拿下的。
“哎,不过宴子磐等你当大官还要好久,不过你愿不愿意投资我,我厨艺不错,所以……”姜茳说这些话时,嘴角狡黠的笑着。
“当然愿意,未来大苍朝第一女首富邀约,小生岂敢不从呢?”说着宴渝还演了起来,接着从袖子里面拿出来宴母给的深蓝色荷包来,递到姜茳手里面。
“这是?”姜茳接过荷包,打开一看到那些钱,有些惊讶。
“是娘给的,娘所有的积蓄都在里面了,她说给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可相信咱们姜茳可以成为首富呢!”宴渝宠溺的说。
“好,我一定会努力的!就算把我卖了,我也一定会把生意做好,绝不会辜负咱们娘亲的。”姜茳拿着钱,心里有了底气,不管怎么样这生意必须得做好了,才对得起宴渝和阿娘的信任。
自己就不信了自己可是C站的十佳UP主,而且是美食类的百万博主,小小的面摊现在资金到位了,难道自己还搞不定吗?
想到这些姜茳心里燃烧起了满满的斗志。
看着姜茳兴奋的模样,宴渝也开心极了,但是时间不早了,自己可能要煞风景打断姜茳了
“茳茳,今天时辰不早了休息吧!”宴渝说。
听到宴渝这样说,姜茳兴奋劲儿过去之后也感觉有些困倦了,自己每天早上还要起来筹备面摊的事情,这确实该休息了。
两人按照老规矩休息,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躺在床上姜茳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小声的絮絮叨叨和宴渝说话。
“我太开心了,宴子磐你知道吗?你都不知道我觉得阿娘真的好好,你也好;还有还有我明天就可以把面做好弄来风干,你知道……”
宴渝一边耐心听着一边认真回复着姜茳,渐渐的姜茳的声音变得朦胧不清了。
最后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的虫鸣,而宴渝也在心里想着“我也很开心,你知道吗,姜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