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是植物人,又不是死人。
只要能救奶奶,支付起那笔医疗费,让她陪死人聊天都没事。
更何况,植物人不过就是不能动的活人,有这样的老公,倒是安静。
华贵的天鹅绒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他冷厉的眉目下,五官精雕深邃,皮肤胜似冰川般雪白,鼻梁高挺,薄唇菲薄而性感,上半身裹着黑色衬衫,纽扣正在一颗颗被解开。
为什么植物人,躺了三年之久,皮肤还这么好?
正当慕云曦呆站在原地,心中产生疑惑时。
封福口吻耐心道,“今天你要做的工作就是给大少爷沐浴焚香,像我这样,先给他擦拭一遍身体,再涂抹上精油。每天一次,保养大少爷的身子。”
“全身吗?”她问。
“是的,擦完以后,你们就可以行房事了。”封福皱了皱眉,“当然了,也要看你能不能让大少爷有反应,要是没有,你也不必气馁,医生说过这种几率很小。”
慕云曦闻言脸颊顿时晕染上一层羞红,她自然听懂了封伯在说什么。
在医学上,植物人是完全具有生育能力的,只是功能受到了影响,但还是有一定的**几率。
这就是为什么要她冲喜,要是她的冲喜**有用,就代表墨时御能醒来。
封福望着慕云曦手足无措的样子,哀叹道,“大少爷自从三年前那场车祸,就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躺了足足三年,大少爷父母离开的早,在他8岁那年就走了,作为墨家唯一继承人,老爷子还是希望他能早日苏醒过来撑起墨氏财团。”
“我来擦吧。”慕云曦心中有些可怜自家老公的身世,要不是车祸的遭遇,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墨家大少爷的位置,万人之上,可惜没有健康,什么也享受不了。
对于她也是一样,三年前的教训,她的想法是只要活着就好。
封福带着女佣退到一旁,看着慕云曦主动坐在床边,为他们家大少爷擦身体,不由心窝一软。
难怪能被老爷子亲自选中,这女子心性胆魄都和别人不一样。
要是别人,估计害怕的迟迟都不肯动手。
墨时御的纽扣被解开了几颗,刚刚封伯用湿毛巾擦了胸膛的一处地方,已经涂抹上精油。
慕云曦将他的纽扣完全解开,温软白皙的手指触碰上他的皮肤,用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
她美眸冷静从容不迫,粉唇抿成一条线,手上动作细腻而轻柔。
封福见她丝毫不害怕。
“那这里就交给慕小姐了,等您的好消息。老爷子吩咐了,要是大少爷醒了,您也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劳烦多费心了。”
666亿,普通人一辈子都花不完。
等封福带着女佣们离开房间后。
整个空间透着死寂一般冷漠的氛围,落针可闻。
慕云曦方才还没有感觉到,当房间只剩下她跟墨时御时,后背才渐渐有些发凉,抬起眸,她注视着床上的男人。
此时此刻,床上的墨时御浑身都透着一股冰冷生硬、生人勿近的气息。
慕云曦的手指擦拭动作顿住,不由额头冒汗,她闭上睫毛,给自己打气,别怕,这就是个活人,而不是死人,没那么晦气。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
等调整好了心态之后,她扬起一张甜美清纯的笑容来,直勾勾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你好墨时御,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婆,我叫慕云曦,你是我的老公,你要乖乖听我话哈。”
“……”
“老公,刚才封伯说了,以后要让我天天给你擦身体,擦归擦,但你千万别诈尸,不然会吓死我。”
慕云曦手仍有些发抖,她捏着毛巾沿着男人的人鱼线往下探去。
他不是植物人么?
她急忙吓得缩回了小手,毛巾落在地板上。
过了一会儿,发现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回事?
她大脑有些空白,一时间目光谨慎地看向床上的植物人丈夫,忽然张唇**道:“老公,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最忍不了的话,就是被说不行,当然,慕云曦也是通过这一招,想试试床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植物人。
然而面色苍白的墨时御没有丝毫反应,那张冷硬刀削的五官泛着矜贵禁欲,像是一朵无人采摘的高岭之花,难以想象他睁开眼会有多惊艳。
为了确认。
她又挠了挠他腰间的痒痒肉,爪子犹如羽毛,挠人心肺。
过了一会儿,慕云曦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膛,是真的植物人。
今天给他擦了全身之后,她就先休息吧,不然,以墨时御现在的情况,难道要让她坐上去自己动?
反正墨家人也不知道她圆没圆房,等墨家的钱断断续续给出来后,奶奶的病应该也治好了。
她的美眸闪过一丝睿智的冷静。
接下来,慕云曦按照刚才封伯的交代和规矩,给墨时御擦了全身,涂抹好精油。
好一阵功夫后,累得慕云曦手都有些酸了,她气喘吁吁,脸颊绯红,莫名心头有些亢奋,毕竟人生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做这种事。
与此同时,墨时御体内涌着难以克制的欲望,他双目紧闭,牙齿隐隐颤抖。
该死的,今天的药效,竟然提前消散了……
天知道刚才女人的一番举动,让他有多难以承受。
“脏死了。”慕云曦嘴里嘟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床边。
脏死了?
闻言,墨时御眼里掀起浓郁的阴骘,睁开丹凤眸,看见床边的慕云曦正在来回走来走去,随后盯着她的身影迈步走向洗手间,传来不断的洗手音。
“好难洗啊~!”她埋怨的声音传来。
她撩拨在先,居然还嫌弃他?
过了一会儿,慕云曦又返回床边,殊不知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他再次闭上眼,伪装的很好,再加上药性刚散,墨时御并没有恢复完全的体力。
她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有一张床,毋庸置疑,她今晚是必须要睡在墨时御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