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其中一只就要咬上白黎的右手,他左手用力一抬,直接屈人之威捏碎了第一只的喉咙往身后一丢。
抓起投怀送抱的最近一只一个强手裂颅成功双杀。
没控制好力气,给弄爆了,算了,尸体丢后头。
三杀,蓄意轰拳!丢。
再来!叹……哎?
就在白黎准备迎接第四只冲得太快来不及急刹的狼时。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只听嗖的一声,那狼踉跄两步,前腿一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白黎定睛一看,只见一箭矢射穿了那灰狼的耳朵。
卧槽,有人抢人……狼头!
经验值从灰狼的身体内冒出,直直地朝着白黎体内涌去。
见状,白黎长舒一口气,人头可以让,经验蹭到了就行。
余下的两狼见情形不对,也顾不得眼馋同伴的尸体,低声嗷叫了两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开了。
白黎敲掉脚底的方块,将尸体扔进了下面的空洞中。接着重新盖好。
做完一切后,他发现那个数字发生了变化。
我升到二级了?
白黎看着二级过半的经验条,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
果然,增加了两米!
现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大大增加,到了九平方,也就是3X3的大小!
我没有猜错,范围和经验等级有关联。
等级越高,范围越大。
就是不知道是按倍数还是固定增加范围。
如果是倍数,那……
白黎打断了思绪,他看见箭矢飞来的方向,钻出了一大一小两人。
前面领路的汉子一脸胡渣子,身穿精干短衣,手里拿着猎刀,隐隐护着身后背着箩筐,提着弓箭一脸兴奋的少年。
“哇,爹,好厉害,你那么远,划的一下就给他射中了!啥时候我才能像你这么厉害啊!”
“小兔崽子,这才哪到哪啊,就这样的,你跟着我练几年就差不多了,基本功,明白吗?你要学的比这多得多了。”
很显然,这是一对父子,而且可能是这附近村子里的猎人,带着点口音,有点像南京那附近的,也能够勉强听懂。
从衣服的样式来看,大概率不是现代社会。
对方虽然吓跑了狼群,但归根结底是来救他的,白黎可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见两人接近,白黎微微鞠躬,拱了拱手:“多谢相救,要不是大侠你这一箭,我可能就要被那些狼给活吞了不可。”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两眼满是诚恳。
“诶,大侠可当不得,举手之劳罢了。”
见白黎朝他行礼,汉子哪见过这阵仗,连忙摆手,神情有些拘谨。
开始他还离得远,再加上情况危急,当时那狼已经快要扑到了白黎的身上。
俩人没有看见白黎杀死前三头狼的场景。
只以为是邻村迷路的,如今凑近一看,光是这长相,就不是平常人家可以养出来的,比他见过的那些公子哥都要好看,而且就他身上衣服的面料……
汉子吞了口唾沫,他曾经听那些商人说过,好的面料,那数字让他张目结舌。
再加上身上那股读书人的气质……
这怕是哪家的贵公子跑到这里寻乐子来了。
“对了,公子,这狼您还要吗?”汉子低着头,小声地问道。
“诶,大哥你怎么说可就不对了,要不是你我可就没命了。再说这狼,也是死在你的箭下,本就该是你的。”
“哈哈,那就谢过公子了。”汉子干笑两声,搓搓手,眼角的皱纹也在这一刻舒展过来。
真罕见,居然能够遇到这么小的狼群。
狼肉可以留一部分给孩子们开开荤,其余好的给卖掉,这皮毛也很完整,可以卖个好价钱,妹子的这几日的药钱,有着落了啊!
如果,这位公子念及自己的救命之恩,我再提上那么一嘴,那妹子的病……
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也不带着仆从,真奇怪。
想着,他好奇地看了眼白黎躲藏的那个地方,之前这地方好像没有这么奇怪的土堆。
不对,那泥巴上的,是血迹吧?
他的眼睛一向很好,猎人的基本功便是需要敏锐的洞察力,才能找到动物残留的活动痕迹。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在夜晚,那血迹虽然已经渗透进了土里,但他还是能够辨别出来,这血是刚刚喷溅形成的。
他就是吃这行饭。很清楚,哪怕射中了大动脉,血液也不会喷得那么远。
既然不是这头狼,那血迹会是从哪来的?
有古怪!
他是猎人,常年在山野跑,见得有多。亲眼见到传说中摄人魂魄的鬼火,甚至差点被脏东西绊倒缠住,还是因为他跑得快,才没有出事。
第二天听村里的人说,那天夜里有人被迷了眼,跑到了悬崖上面给摔死了!
难不成?
想罢,他回过头,只见白黎正和他的儿子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刘二和白黎攀谈甚欢,十分和气友善的模样,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太平和,没有傲气,这可不像是那些贵公子该有的样子。
壮汉竖起耳朵偷听起俩人的谈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的儿子没听出来,他可是旁观者清!
一会儿询问自己村是在哪个地界,又是打听现在的年号和国号。
这更加让他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忍不住心中暗暗叫苦。
哎哟,这么多年,又给我遇上了。
妖怪!
“白大哥,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到我家里暂歇一晚,等明儿爹去卖狼皮时还能顺路送送你。”
坏了!
“刘二!”
还没等白黎想好拒绝的理由,身后的壮汉连忙打断道。
“刘二,我们该走了。”汉子见白黎看过来。后背冒出一身冷汗,手脚冰凉,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他僵硬地走在了刘二的身边,就要把他拉走:“该给你的娘喂药了。”
“爹,不是……”刘二正想说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却看见自己的爹背对着白黎,朝着他挤眉弄眼。
“走!!!”汉子小声地低呵道。
“哦。”
不知怎么的,刘二总觉得他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惧意,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歉意的看着白黎:“抱歉了,白大哥。”